嗓子都要冒烟,却是不便于众目睽睽之下率先出了天禄阁,只得坐在窗边歇息。便听得有女子的声音道:“太傅。”
林馥一回头,恰好看到陆景岫捧着一只竹筒上前,竹筒的顶端以木塞封口,也不知盛了什么。
陆景岫见四下无人,这才飞快地将竹筒放在她面前,“我早起泡了菊花茶,还溶了蜂蜜。清凉解渴,缓解咽痛,特意带给太傅”
陆景岫说着便红了脸,但见众人散去,同是刑部主事的杨云帆正远远看着她,神色促狭。
林馥亦是看到了杨云帆,连忙起身道:“多谢陆大人,那我便收下了。”
陆景岫欢喜道:“这几坐在席间旁听,方知自己才疏学浅,平庸短视,若是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望太傅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林馥笑道:“学问之事,当相互交流切磋才是。”
陆景岫连连点头,远远瞥见顶头上司岳临江的身影,吓得顿时收敛了笑容,“我我还要回官署,告辞。”
陆景岫提着官袍一阵小跑,却不时回头望向太傅。但见她独自一人出了天禄阁,而后上了庆安王的马车。
刑部诸位官员各自乘车,唯独不见女榜眼陆大人。岳临江不耐烦道:“她去了何处?”
杨云帆幸灾乐祸地笑,而后指着不远处道:“有女怀春!”
岳临江顺势望去,便见陆景岫痴痴望着庆安王的马车发呆。难不成陆景岫一心入仕,为的便是要攀龙附凤c嫁入皇家?她与小妹临玉乃是手帕交,恐怕不会不知小妹爱慕庆安王,这般痴恋的眼神却是为何?
岳临江不由想到上元节那一夜,陆家小姐观灯落水,庆安王下水相救之事莫非也是她故意为之?这女子年纪轻轻,心思却深沉肮脏c步步为营,教岳临江愈发厌恶。
待陆景岫上了马车,看到上司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只得默默低着头不敢出声。
杨云帆却是打趣道:“陆大人抱在怀里那香饮子何处去了?莫不是赠了心上人?”
他都看见了!陆景岫惊愕地扬起脸,对上杨云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同僚之谊虽有亲疏,可应卯之时须以刑部官员自居,不得擅自离岗。”岳大人神色肃穆道。
陆景岫知道他是说给她听,连忙认错。
杨云帆心中可不这么想,自陆景岫与他一同任职以来,同僚们一如当日的百姓一般,各个围着陆景岫转,倒是忘了他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若是能怂恿陆景岫坏了刑部的规矩,被尚书大人一脚踢出去
庆安王的马车刚在林府停下,他便猛地一脚将来人踢了出去。
皆因方才有人“砰”地一声撞在马车之上,厚颜无耻道:“小人仰慕太傅英姿,愿为太傅袍下之臣!”
林馥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庆安王为何暴怒。
“何处来的刁民,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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