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倔强的小女孩,在被打断双腿的剧痛中,不忘这样凄厉的控诉。
“因为我高兴,因为会让我高兴。”他一面强暴着她,一面这样回答。
他剩下的那只眼翻白,却想起那个女孩临死前怨恨的脸。
铃铛又响起了。所有的小孩子聚集到他的身边,当中居然有些是死去的亡灵。扑上来撕抓着,抓下来的ròu条往嘴里送。
他失去了喊叫的能力,因为他的喉咙被淘空了。可是直到他的大脑被吞噬的前一刻,他的意识,还是清明的可以感受到每一丝痛苦。
芳菲从长长的,没有意识的睡眠中醒来。ròu体和心灵双重的昏倦。
捡起塞在门缝的晚报,只有社会板小小的刊登了地下光碟录制工厂失火的消息,十一人丧生。另一角,失踪儿童被寻获,失去过去所有的记忆。
看似不相关的新闻,底下的丑恶,没有人看见。
唐时完成了杀戮的使命,复沈睡於潜意识中,芳菲看着满地血腥和木然的像没有生命迹象的小少女,只有麻痹的疲倦。
就算把她们的记忆都清洗又如何?那些小孩的眼神是呆滞的。她们终生…都不再相信男xìng了。
她将堆积如山的光碟点火的那一刻,罪恶的气味飘散。跪倒在火堆旁痛哭,亡魂生灵的苦痛,循环的哀鸣。
我们…都是共犯。看着这种光碟的霎那间,我们就已经是共犯了。无助於她们的哀号,用她们的痛苦,刺激你我的感官。
在无力的夕阳下痛哭。血色的夕光缓缓无力的在地板上爬行。
夜,来了。
在这夜里,还有什麽样的罪孽…在不祥的光碟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们的苦痛?
这会变成她,永远醒不过来的恶梦。
按亮了灯,引导人忧郁的看着在黑暗中呆滞的她。
“唐时?还是…”虽然是幽冥掮客,他依旧非常害怕那个剑侠的幽魂,他衷心希望现在清醒的是柔弱忧伤的她,“芳菲?”
“你找她做什麽?”黑暗中的她有着冷漠残酷的面容,“她睡了。以後这种案子别找她。你明知道她会哭得很惨很惨。”
引导人害怕的後退一步,紧紧靠着墙。肩膀的伤口早就痊了,但是他没忘过唐时的招呼。一道宽阔的,从左肩到右胁,几乎让他丧命的巨大伤口。
这个时候,痊的伤口隐隐做痛。恐惧的疼痛。
“…我只是请她镇魂。”他战栗得每根寒毛都竖立了。
“我知道。”她娇脆的声音宛如千年玄冰,“所以饶了你,滚罢。”
引导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黝暗的房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命还是比较要紧。案子?案子等芳菲去上学的时候,随时可以jiāo给她,用不着现在硬拿命去拼。
虽然说,他帮芳菲接案子已经很多年了,名义上也是芳菲的哥哥。但是他非常明白,这个降生在他家里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他父母亲的女儿。
他的妹妹出生时就已经死了。医生遗憾的告诉他的父母亲…但是两个小时後,却又仓皇的跑回来,说女婴又有了呼吸。
他的父母亲,还有他,看着死而复生的女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既不哭也不闹,冷静的望着他们…一双深酒红的眼睛。
妈妈回去以後哭了好几天,每晚做着恶梦。即使随着时日过去,女婴的瞳孔变得乌黑,和常人无异,妈妈还是没有勇气去拥抱自己的女儿。他的“妹妹”因此在医院住了半年。
他的这个“妹妹”虽然出院了,还是将她托给保姆带,几乎不曾在家里住过。最後过继给毫不知情的叔叔。
他却记得这个无缘的“妹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