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自己的坚强,装作若无其事说道:“罢了,你走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看在你今日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决定帮你试着跟杨总说说好话。但是,至于能不能成功,听天由命吧。”白晓皎端起桌上的酒,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喝起来。邓天韵只是偶尔一两小口,转而看着白晓皎醉了,搀着她送她回去。
上了车,邓天韵才试图问白晓皎地址,白晓皎却迷迷糊糊说不清楚。司机师傅还不忘回头看看邓天韵,仿佛邓天韵是坏人。最终,送白晓皎到距离喜九龙不远的酒店。付了款,再三要求,服务生一定好好照顾。
从酒店出来,邓天韵就蹲在路边花坛上。点燃一根云烟,试着抽了两口。暮城的天气已经冷了。风吹着烟四处飘散。距离最近的红绿灯只有不过两百米的距离。邓天韵看着看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十一年前的深秋,穆青云、邓天韵、洛倾眉、罗菲四个人,才刚刚下了晚自习,便提着书包,在路边并排走在一起。纵使学校里说了多少次,不准许大家背着书包并排在马上骑车子、步行。可还是有无数的学生毫不在乎的霸占着马路。
快到冬季越野赛了。倾眉与罗菲手牵着手站在花坛边沿的瓷砖上歪歪扭扭的行走。
穆青云一言不发,邓天韵问起,他才说,家里出了变故。恐怕难在暮城继续上学了。突然而来的离别,在年幼的天韵心里,像是种下了一颗石头。总是偶尔有点生疼。
不敢告诉洛倾眉,只好瞒着。车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罗菲与倾眉干脆加快了脚步。开始肆意的在路边打闹。直到,穆青云拿出一张倾眉作品上报的稿酬,几个人才乐呵呵拿着取款单,去吃小火锅。
时间太快,少年时候的欢乐,早就不存在了。多了沉重,多了责任。
看着那条路,邓天韵沉默一言不发。即使罗菲拨打来电话,依旧没有听见。
“天韵。”当罗菲站在他的面前,邓天韵才回到现实,缓缓站起身来,掐掉了烟头。
“你怎么来了。天冷,别感冒了,不能感冒。”面对罗菲,邓天韵的心里,关怀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但是,总是与洛倾眉之间的感觉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大抵是风钻进了领口,罗菲微微将脖子上的丝巾裹的更紧了。微微一笑道:“给你电话,你也没有接听。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从小到大,每次,你有心事,都会在这里找到你,你的手机永远是打到没电了,也没有接听。”
罗菲的话,提醒了邓天韵,天韵急忙拿起手机查看,果然是黑屏。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吧。”
其实,比起,白晓皎,罗菲也总是让人心疼的哪一个,从十几岁起,罗菲就独立一个人生活,没有父母的任何消息。人们常说的,捡来的孩子,便是罗菲对自己的玩笑。
为了不影响公司的进度。倾眉与穆青云照顾好妈妈,便开始坐在缝纫机前,开始嗡嗡嗡的操作。
“倾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倾惗开不下去了,怎么办?”穆青云轻声问,更多的是担忧。
倾眉正在缝纫的机器,突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倾惗不会开不下去。即使没有实体店。我也一定要开起来。”
知道了倾眉的坚持,穆青云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难得的是她的坚持。
夜深了,洛倾眉劝着穆青云先去休息。自己则坐在缝纫机起,加了一夜的班。
清晨刚一睁开双眼,穆青云看着倾眉疲惫的趴在桌上心疼不已。将倾眉抱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让她安心睡会。留了纸条,去了事务所。老太太的案子要开庭了。
周一的法庭之上。
老太太被晴暮事务所的秘书小心翼翼的搀扶进了法院。老太太的子女也开始慢悠悠的走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