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刘邓大军。我军行动神速,一个星期之间,就将其55师全歼于郓城,又把第153旅吃掉于定陶。这样一来,guó mín dǎng军队上下手足无措,只好把第66师、第32师和第70师,在金乡西北和巨野东南的六营集、独山集和羊山集,三个相距不到15公里的集镇上,摆成一字长蛇阵。32师和70师是前卫,66师是本队。看样子是打算相互策应。
几次败仗后,guó mín dǎng军上下都对刘邓大军的行动无所适从。正如guó mín dǎng中央社7月14日说的那样:“刘伯承所部渡河以后,忽东忽西,流窜无定。”
于是有人说刘伯承下一步会取菏泽,有人说会取济宁。就在他们纷纷猜测之际,刘邓大军如神兵天降,把第66师、第32师和第70师切成三块,实施包围。
至此,guó mín dǎng军才发现大事不好,但已经太迟了。
战场上的形势时而旌旗蔽日,时而静若深潭;有时山势崩颓,有时风平浪静。郓城一丢,兵团指挥官王敬久急命各师迅速构筑攻防工事,并连连电催各师派出一个团搜索侦察,探明刘邓大军的动向。
两天过去了,却没有发现敌情。王敬久越发坐立不安。他来到第199旅训话:“此番会战非同小可,委员长亲自筹划指挥,各路雄师云集鲁西南,只等一声pào响就从四面八方兜抄过来,把过河的共军全部干掉!共产党是很好对付的,我们可采用的办法很多,说简单些,也就十个字。第一个字是稳。稳,就是不要慌嘛。第二字是狠,更毋须解释了。第三个字是准……第四个字是硬……这第十个字嘛……”
王敬久把第十个字忘了。直到晚饭后,他才想起这第十个字是“活”。王敬久有几分迷信,恰在这个关头把个“活”字给忘了,这使他神色沮丧,举止更加失措。
参谋人员私下议论:“王司令官吊儿郎当,讲话时竟把活命的‘活’字忘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啊!”
就在第二天拂晓,刘邓大军第一纵队进抵狼山附近地区,切断了王敬久的第70师与第32师的联系。第二纵队中午歼灭了谢集敌第66师的一个团,向东协同第三纵队包围了羊山集之敌第66师。
这样,到7月13日中午,王敬久的三个师被分割包围,第70师被压缩在六营集,第32师被压缩在独山集,第66师被压缩在羊山集。
我军迅雷闪电般的行动对敌人而言无异晴天霹雳,王敬久的一字长蛇阵一断三截,顿时势乱神散。
慌忙之间,王敬久先是下令第70师向南,第66师向第32师靠拢,以求形成“链锁”,避免被分歼。接着又改令第32师到六营集接应第70师南下,解救羊山集之危,而后一同突围。
王敬久部署混乱,朝令夕改,弄的部下无所适从。第32师师长唐永良不再相信他,直接要通了第70师长陈颐鼎的电话:“你我所据六营集、独山集均为荒野小镇,又无工事屏障,即便突围靠向羊山集,也是出了小圈进大圈,仍在被围之中。依我之见,趁共匪仓促之时,你我两厢靠拢,一同冲出包围,你意如何?”
陈颐鼎说:“嘉祥城高池深,工事坚固,似是可攻可守之地,且有我一个团在那里接应。只是……”
沉稳、老辣的陈颐鼎认为,突围并非易事,弄不好即全军覆没,于是他有意停顿了一下,说:“只是望兄能向六营集靠拢,你我从六营集突围较便利。”
形势险恶,不容分秒贻误。唐永良不再计较,打完电话后,立即率兵向北突围,向第70师驻地六营集靠拢过来。
唐永良的第32师一出独山集,早已埋伏在大路左右的我第一纵队立即抓住战机,迅猛追击和侧击。敌32师拼命突围,战至晚上22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