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滇敌刘旅与周敌一部……准备23日打敌十三师。(7)”
22日中央红军右纵队红三军团果然遭到了周浑元纵队第九十六师一部的侧击。
红三军团那天兵分两路向滇边前进,两路都与中央军第九十六师肖致平部发生激烈战斗。上午10时许,右路军团主力通过旧营(今楼下)渡过楼下河时,肖师第五七三团李弥部、第五七一团李世荣部向红三军团主力后队发起攻击,第五七六团熊克禧部也向从右翼迂回占领车榔西北高地,攻击红三军团左路部队。红三军团两路部队各以一部顽强阻击,主力则继续前进,当晚进至盘县之普田、双桥河、独家村一带宿营,阻击部队则且战且走,一直与敌保持接触至深夜。
在平街阻敌后撤至兴仁附近太平桥的红十一团两个营这天实际上已被隔在敌后,但团政治委员张爱萍和团政治处主任王平很是沉着机智,率部在滇军孙渡部队和中央军欧、梁两师的缝隙中穿来穿去,经马家屯、雨樟到兴义的四楞牌,连夜经松林进至品甸追上红一军团主力。
红一军团从观音山地域出发后没有遇到值得一提的战斗,当晚进至马别河上游的响格、率土、双桥河一带。后卫红五军团亦于当日进至独家村。
是日,朱德、máo zé dōng等所在的军委纵队后梯队与红一军团一部在纳省会合后,进至滇黔边境的红板桥,沿途除遇敌机侦察、轰zhà外,也没有发生大的战斗。据时任军委总部电台报务员的王山(后来因伤寄养在黄泥河群众家,改名张觉)回忆,军委纵队在纳省附近曾遭遇滇军一部,军委警卫营打出“朱德”的名头向其喊话: “你们是龙云的部队么?我们是朱德的部队”,不曾想这个名头竟然很是灵光,对方马上就不再开qiāng,军委纵队也就很顺利地过了路(8)。
这路滇军如果不是当地民团土老肥的话,那就是滇军刘正富旅的队伍。刘正富乃云南安宁人氏,据说其投军时的旅长就是前滇军名将朱德。值此关头他缕一缕这般渊源放老长官一水似乎也属情理中事。然而据刘正富22日向“龙主席”报告:他那天既没有遵蒋公令向顶效移动,也没有遵在蒋公令之前的“龙主席”令“向黄泥河移动”,理由是“唯共匪行踪狡诈,殊难预料……若职部轻于移动或分兵前往,一则恐中该匪诡计,一则该匪如由马别桥黄泥河前进,则职部在该匪之后。……拟请钧座电令龙(汉斗)营及李(菘)团之一部赶到黄泥河防守,祈请电示。(9)”
这位刘正富可真是个滑头,自己跟“朱毛”离得最近不去“追堵”,却一脚把皮球踢给远在平彝(今富源)的龙汉斗、李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即或不是有意放水也是胆小怕事不敢担责任,自觉自愿地让“职部在该匪之后”。难怪第二天“龙主席”便气急败坏地回电痛詈:“我军各部本日应于匪接触,但截至现时,尚无接战报告,殊深焦虑。……总之,匪如不猛攻兴义,我刘(正富)旅即勿呆守兴义,坐失良机,是为至要。(10)”
“朱毛”没撞上刘正富,刘正富也从此便“在该匪之后”。
倒是孙渡还跟“龙主席”说了点“掏心窝子”话:“刘(正富)旅入黔,后方顾虑甚大,除以安(恩溥)旅由龙场经黄泥河向平彝(今富源)前进,努力超越匪前并就近指挥李(菘)团龙(汉斗)大队堵剿外,职率五、七两旅,明日向万屯前进与刘(正富)旅联合夹击。唯匪如窜滇,此间yù越匪前,诚恐不易,仍乞格外注意为祷。(11)”
“龙主席”能不注意么,哪儿用得着孙渡来“为祷”。那几天他老人家整个儿就是一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抓挠救命稻草,求蒋公,饬下属,不可开jiāo。22日这天除了急令李菘这股远水“不分昼夜,兼程到羊肠营(今富源县营上镇附近)截堵,不得违误(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