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就毫无觉察。
误判了毕节敌情的罗炳辉何长工决定转道南下,经大定(今大方)境chā向水城(今六盘水市)、盘县(今城关镇)方向寻求与主力会合。此后两天里他们经大定(今大方)的上坝越过毕(节)大(定)公路,又经双山、文阁、林枫坝、牛场,于16日14时进至猫场。
就在这时,还在大定(今大方)消极怠工的黔军第六团刘鹤鸣部跟了上来。
刘鹤鸣这个团在娄山关曾是彭德怀手下之败军,但刘鹤鸣这个人却是黔军中比较稀罕的有点胆识的人物。此公乃贵州独山人氏,1899年生人,其经历相当复杂:一生曾先后沉浮于滇军、黔军、川军乃至中央军,参加过讨袁、北伐诸役,“九一八”后,还曾与友人密赴东北参加义勇军,因伤返乡途中,又被王家烈所延揽,在王家烈与黔军诸侯的争逐中屡有建树,颇为王所器重……
据刘老先生后来回忆,他当时对“剿共”其实并没什么信心。
然而此公毕竟也算是屡历战阵的老行伍,娄山关、遵义的惨败对他必定也有极大的刺激,要有能讨到的便宜找回脸面儿的机会他也肯定不会放过。这回红九军团刚一过双山,他就瞅出了点讨便宜的苗头,便踩着脚印跟了上来。
进至牛场时当地民团又向他报告:“共匪”已在猫场宿营,我等可否偷袭一把捡点便宜?
猫场这地方刘鹤鸣很熟悉,这是丛山中的一个谷地,好进却不好出,如果行动隐密则完全可能打“共匪”一个措手不及!土地爷民团都这般积极,身为正规军长官的刘鹤鸣当然也更没来由扮演缩头乌龟惹人笑话了……
于是刘鹤鸣决定当晚兵分三路偷袭猫场。
相较而言,这段时间里连战皆捷的红九军团却疏于戒备,更没把“九响棒棒” 放在眼里。经验老道的军团长罗炳辉虽然看出这里地形不好,一但遭袭难以突围,但却认为周边皆为民团土老肥掀不起什么浪头,部队行军疲惫又极需休息,便决定暂歇一夜,来日起个大早再行转移。当晚红九军团部队都住进了猫场街子,负责警戒的红八团团长崔国栋仅向街子口派出了一个连哨,右侧关家山高地竟然被忽略而没有作出任何措置。
黔军夜战的本事还是差点火侯,凌晨0时左右红八团连哨老远就发现牛场、坡脚一带有手电筒光乱闪,还伴随着人声狗吠,当即便向团长崔国栋作了汇报。如果崔国栋这会儿警醒一点预作准备,那刘鹤鸣的如意算盘恐怕还是得闹个鸡飞蛋打。可鬼使神差,正在酣睡中的崔国栋听了汇报瞌睡仍未醒来,既不向军团部汇报也不跟政委和副团长打招呼,开口便是“今夜是yīn天,敌人不敢来”,连哨再报告时他又是一句“贵州天气潮,容易出鬼火,你们注意观察便是”。
“九响棒棒” 其实动作很慢,4个多小时后才占领关家山大坡及右侧高地,随即就向猫场发起攻击,很顺利的就冲进了猫场街口。十分侥幸的是这会儿街上部队起了个大早正准备吃饭后出发,一听见qiāng声大作赶紧就抄家伙集合起来。参谋长郭天民即令侦察连连长龙云贵率一个排跑步到街口协助第八团连哨夺回阵地,罗炳辉也让何长工带机关、辎重和电台迅速转移,自己则与郭天民一起组织部队反击敌人。侦察连人多家伙也好,一冲上去就将敌人逐出了街口,但敌人却在关家山居高临下的机qiāng火力掩护下不断发起反扑,形势依然十分危殆……
罗炳辉抓紧时机令第八团殿后掩护,其余各团jiāo替掩护迅速从鸡飞崖撤离,但这时三路敌人均已赶到,鸡飞崖又是山势陡峻道路崎岖,三面受敌的红九军团步履踉跄走得十分不畅,不得不扔下许多辎重。而在癞石沟口抵挡侧击之敌的第七团第七连且战且走伤亡也很大,政治指导员李世彪也在与敌ròu搏中牺牲,七连最后撤出时仅剩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