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迳电陈述,较易生效”(2)。
一脚又把球踢回给了“龙主席”!
这当间的“龙主席”极为可怜,上司和部属都在玩儿花活蒙他。10日那天孙渡让参谋长缪嘉琦向“龙主席”报了一捷:“我五、七两旅佳日(4月8日)同匪约2万人激战于观音山、黎儿关间,将匪截为两段,同时飞机掷弹三、四十枚,匪伤亡亦大,为匪入黔以来第一次重创。我军俘获步机甚多。惜安旅自贵定赶到稍迟,否则,朱毛必成擒”(3),喜得“龙主席”马上令秘书处随便编了个大数字就发出通报:“……毙匪三千余,俘虏无算,正在清查中。因击毙人数过多,朱、毛及其他匪首是否在内,未得明确,亦在清查中”(4)。
此刻的蒋公仍在打着将“朱毛”南压入桂的主意,如此他也有机会染指一把李宗仁白崇禧的家业。11日那天他令孙渡所部为“追剿军”,吴奇伟、周浑元纵队为截击、堵剿军,“限真(4月11日)晚第九十三师到达青岩,第十三师到达簸波渡,第九十二师到达普定,第九十师到达镇宁,第九十六师及第五师到清镇。限第九十九师于文日(4月12日)到达黄果树”,滇军所部“鲁旅真酉(4月11日17~19时)到达定番,安旅灰(4月10日)晚到龙里后,与龚旅分头并进,限真(4月11日)晚到达”(5)。
蒋公这么想却不对“龙主席”及其部属这么说,同一天给孙渡的电令中描绘的竟然是另外一幅蓝图:“我军追击方向,务使匪不向西窜,而压迫其向安顺、镇宁北窜故道。我追击部队之主力,能向匪部之左侧背迂回为佳。第一、第二各纵队,即可布置完妥,务期双方夹击,勿使再有漏网也。(6)”
瞅瞅,“南压”变成了“北挤”,还要滇军向人家“左侧背迂回”!好像全然忘了孙将军已经被“朱毛”与自己配合默契的“乾坤大挪移”给挪了位置,从人前挪到了人后,还怎么可能向人家“左侧背迂回”?笔者估摸,这大概是蒋公又在跟“龙主席”玩儿花活,南压“朱毛”入桂滇军没什么好处,“龙主席”极可能又要以“断绝经费”胁迫孙将军拉孙将军的后腿,而声称要将“朱毛”北挤一把,“龙主席”马上就会意识到“朱毛”直接就要威胁到自家的菜园子,如此蒋公再把孙将军差来遣去“龙主席”也就没了话说。
后来的事态发展还真就是这样,吴奇伟、周浑元在“朱毛”北侧平行西进走的是直线,而孙将军就惨了,他被蒋公差遣着时而由北向南时而由南向北作纵向“赶击”,滇军弟兄们在冤枉路上被累了个贼死不说,还基本上跟“朱毛”照不上面儿,没被打死却差点儿被拖死。
“南压”也好“北挤”也好,蒋公打的其实都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如意算盘。这一点那位爱跟“龙主席”打小报告的黄毅夫倒很有先见之明,蒋公跟“龙主席”孙将军继续玩儿花活的同一天他也想起了几天前那个“匪情预测”,又向“龙主席”上奏了一个未列经传却理应传世的“小报告”:“朱德、máo zé dōng西窜,志在取得川西南地区与徐向前、贺龙势力<成>犄角,赤化四川。……唯匪部已窜青岩、翁西关一带,佯攻贵阳,企图由大塘、长寨、广顺之线西窜织金、水城(今六盘水市)、威宁,由我<滇>东昭<通>窜会理。此时匪不独摆脱追剿各军,而其素所畏惧之我第三纵队(即孙渡部滇军),亦已落其背后,天空海阔,似无顾忌矣。(7)”
黄毅夫真是太聪明了,“朱毛”可不就是要“海阔天空,似无顾忌”了么!
这两天“朱毛”继续西进速度惊人,两天之内连下三城。
11日,红一军团前卫教导营在日前进至长寨(今长顺)境内后并不休息,又打着火把沿谷增、土地关、竹林寨前小路连夜疾行,凌晨2时许即进抵长寨(今长顺)县城并轻松予以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