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在位十五年,闻太师请命远征南夷。就在太师般兵起行之日,东伯候姜桓楚侯也从东鲁往朝歌而来。
峰峦挺拔的山、蜿蜒长流的水、绿荫下、草地上、一行徐徐行军的队伍中,头发半白的西伯候姬昌格外显眼。只到耳边的头发经过细细梳理,一丝不苟地贴在脑后;饱满宽大的额头中间有一铸造精美的铜制头箍戴在其上;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佩戴的酱红色白玉--圆颈玉饰与腰间的装饰青灰色鹰攫人首玉佩和武器铜柄玉援戈,完全显现出他与其他人不同的身份阶级。除了不同于其他人身份的华丽服饰、不同于其他人的头发颜色、也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神韵和气质。
正文 黄金卷一(139)
这次带领队伍受邀从西歧来到崇候虎镇守地界,可谓路途遥远。意外的受到邀请,却不意外的猜到意图。在朝为官多年,跟官场上各种意图的应酬迂回以对。很难讲清楚这些复杂的关系是如何层层叠叠,对于那些层出不穷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东西,不说了如指掌,但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一个立场,总会琢磨出些什么。推算出最后的结果都是八九不离十。
官为臣、臣为君、君为民。要做到鞠躬尽瘁,少不了稳定的立场;要稳定的立场,就少不了上下打点。政治这东西,总会跟金钱挂上钩。yù望的驱使、人的堕落,都是权利在作祟。没有以前就想拥有,拥有了就想更多、有了更多就希望无止尽。贪婪、嫉恨、享乐各种复杂的感情混杂其中,白的变成黑的、黑的便更加浓。
朝廷……亘古不变的染缸。除非不跳进去,一跳进去想要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崇候虎作为北伯候,一直比较安分守己。虽然贪婪一点、浮躁一点、yù望多一点,却从来没犯过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也只是他上次去朝歌时的印象了。一个人要想改变,是不需要任何借口和理由的。或者说,他只是把压抑的东西给释放出来?
闻太师远离朝歌前去征服南夷。没了这个重量型人物镇脚,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王上身边且来历不明的费仲、恶来两个臣子作祟。商朝,早已在暗中翻云覆雨。其未来会如何现在已经昭然若揭。
崇候虎他……西伯候姬昌捋捋胡子,不免眯起眼睛,轻轻叹一口气。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时局的转变,是朗朗乾坤里注定的。如同他占卜的卦向,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时候到了,世道总需要有人站出来领导众生。
姬昌信手捻指一算,忽觉有异……
猛地,晴空一阵雷响,像什么zhà开了似的,轰得人的脑袋嗡嗡直叫唤。姬昌仰着脖子看天,突然聚集的yīn云逐渐密布。快,快得如同湍急的瀑布。哗啦啦间,整支军队就给大雨覆盖了。闪电、雷鸣,一刻不停……
他率领队伍躲到近处的洞穴中开始躲雨。即使如此及时反应,倾盆而下的大雨还是在措手不及之间淋湿了众人的衣服及物品。正在他拍打着身上的雨水时,一直跟在身后的爱子姬发叫喊起来。大雨浸湿了他那红扑扑的洋溢青春气息的脸,一双大眼睛更是在幽暗的洞穴中熠熠生辉。那模样和神态和的母亲像极了。
“父亲--父亲!!”
“怎么了?”转过身,不由自主柔和了整个脸部线条看向他,轻声问道。
“你听!”
姬昌定下神,转移视线,望着密集的大雨中凝神细听,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那是一种很细很细的声音,如果不仔细聆听,很容易会被这巨大的雨声给盖过去了。
“是个婴儿……”
“父亲!等雨停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姬昌点点头。也就是这点头的一会儿,雨歇云停。
姬昌思付着。这场雨来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