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早就出卖了他,尽数落在了草老头的眼里,不禁使后者还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知苦沉寂了片刻,又有些好奇问道:“老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你也是炼气士?”
没有任何意外,草老头直接用冷水浇灭了他的希望,冷冷说道:“你看我像炼气士吗?我不过只是一名垂暮之年的老头,整天除了捣鼓些草药便只能在东城等死,哪里会是什么炼气士。”
知苦一阵暴汗,嘴里却十分不满的嘀咕道:“你不会修行,又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道门和炼气士的事!”
草老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忽然大骂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日躲在破村子里打獐子吗?这些事天下人皆知,哪里是什么珍贵的秘密,你这个傻逼,只有你这种没见识的蠢货才会连这种屁事都不知道。”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草老头又不忘接着讽刺说道:“你连前些日子那个伤了屁股的胖子都不如!”
被对方骂傻逼,知苦瞬间便暴跳如雷,当下跳起身子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你骂谁是傻逼,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我……”话还没有骂完,知苦却又忽然平静下来,一脸平静问道:“老东西,你刚说什么,伤了屁股的胖子?还是一名炼气士?”
草老头怡然自得的朝他吐了一个烟圈,笑道:“是啊是啊,那小子也够傻逼,屁股都能被风狼给抓破,哈哈哈,你说你们俩是不是很像?”
知苦大吹一口气将烟雾全部吹还给草老头,连着口水一同喷了出来骂道:“像你妈.逼,你才像火龙果,你全家都像火龙果!”
但心里却默默安慰道:“霍龙果,嗯,这小子才是真傻逼!”
便在这时,那草老头反而安静了下来,不再喜怒无常,眼神迷离地望着天际,喃喃说道:“东城的天,又要变了啊!”
……
……
与廉青的自负骄傲不同,东城北门十里外那些静坐于黑骑之上的马贼则显得格外庄重,对他们来说,每次征伐都充满了严肃与庄重,而战争是一件值得沉默对待的事情。如果凯旋而归,那将意味着无限的荣耀,至于战败者,唯有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所以对他们而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战败者,同时也没有失败,因为失败便是死亡。
而等到他们死去后,他们的灵魂将要远赴黄泉!
两千黑骑静立在东城通向荒原唯一的那道峡口之外,这也是东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马贼攻破这道峡口,便可直指北门,然后破开东城。这道峡口并不显得十分宽广,峡口上更建有高耸的城墙,而在城墙上方,站立着数百手执兵戟的战国将士,后方有相同数量的弓箭手。
沉寂在荒原上的两千黑骑停止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他们静默而立,不动声色,连同座下的战马也不哼声,安静到了极点;而在马贼们的身上都穿有厚重的甲胄,右手上握着一根根锋利的长矛,左手执有一块块厚实的盾牌,连同座下的战马头颅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实而冒着寒光的铁甲。
很难想象他们座下的战马能够承受住这样沉重的重量,然后支撑起那些沉默的将士从极北荒原来到这里,但它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倒下,甚至在它们墨色的眸子里面,此刻还闪现出了一种唯有沙场上存活下来才有的血芒。
这是一种嗜血的血芒!
就闪现在两千匹战马的墨色眸光里!
垂挂在西陲边上的最后一缕夕阳照射在这些黑骑们的甲胄上、盾牌上、铁甲上,血红色的光线被反射出道道冰冷的寒光,这些寒光冰冷至极,深入骨髓的冷,没有衬托出丝毫的血色温度,仿佛都照在了一道道冰冷的死士身上。
时间过的很快,悬挂在天际的夕阳彻底坠入西山之下,世间像是瞬间恢复了寂静。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