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口音也是昌宁人。”李畅说。
“小时候在昌宁长大,后来父母双亡,就随师父出来了。”
“你师父在哪里?”
“师父云游天下,行踪不定,我好久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师父就叫师父,我从小到大都是真美觉”
“你为什么帮助孟家干事?”
“孟家?我不是帮他们干事,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支使我去办事。”
“你们为什么要玉佩呢?
“你问萧子期就可以了。”
说来说去,居然没有一样是有用的,全是在打着太极拳,你推我挡。
萧子期不耐烦地打断李畅的问话:“算了,不说拉倒,把他带回去,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自称老三的年轻人冷笑了一声:“是你把我打败的吗?”
萧子期一窒,正要反唇相讥,李畅摆摆手说:“萧先生,这个家伙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放在手上还是个祸害,押送回去也不方便。他一旦恢复过来,我只能杀了他,却没办法制住他。与其将来麻烦,不如现在一了百了。”说着,李畅把枪遥遥地对准老三的太阳穴,“是我打败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我现在取了去,你没有意见吧?”
虽然手枪离老三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却感觉到冰凉的枪管犹如实质般顶在脑门上,他努力集聚着功力,却绝望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颗邪恶的子弹,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我就成全你。”李畅话刚出口,马上扣动了扳机。
望着急速逼近的子弹,老三已经失去躲避的信心,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单音字:“等”
话刚出口,子弹微微一偏,擦着老三的鼻子飞了过去,射在对面的墙上。
生命如此脆弱,只不过是手指的微微一动。老三从死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再也没有勇气去刺激李畅,开始他还很自信对方不敢杀他,所以态度语气都很强硬,可是现在,他毫不怀疑对方开枪的决心。
但凡修道的人,追求的是生命的恒久,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人世间已经很难对他们的生命产生任何威胁,老三虽然还没有修到这种程度,但已经有了强烈的自信,没有什么人能杀死他们,除非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修道者。
但是今天,一颗诡异的子弹击垮了他的自信。在李畅面前,他第一次有了软弱的感觉,而带给他这种软弱感更关键的因素是,李畅不是一个修道者。
修道者对于修道者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而在李畅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真元的波动。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能力,又怎么能抵抗自己的炙火符?即便是内功强如萧子期者,他也抵抗不了自己的一个炙火符。
其实,老三也是被那几枪打怕了,他犹如一个自信满满的小孩,拥有不可一世的力量,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而当遭遇到突然的打击时,心理上首先垮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老三问。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一般,至少萧子期没有明白老三话里的含义。但是李畅心里明白,你是跟他们一类的人吗?
对于自身异常的变化,李畅也一直在探索着其中的原因。对于修道这个词,李畅高中时就从很多玄幻小说中看到过,修道者上天入地的本事,他也曾经羡慕得不得了。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小说家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但自身的变异让他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世上真的有修道这么一回事吗?
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应该属于这一类人,他身上凭空出现的黑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