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岳青说道:“师父也真是的,这会儿功夫就把我们扔下了。”
“要不怎么说是老婆为大呢,”苏柏坏笑道。
“你好像没有立场发言。”白墨轩冷笑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苏柏被白墨轩呛了一下,想到自己对宫素素的态度,自己也心虚起来。
岳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崔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总觉得这事情不像是偶然。”岳青说道。
“原来是想这个,我还以为你在想那个小狐狸婴宁呢。”崔颖也算厚道,没有用小狐狸精来称呼婴宁,也算是善良了,毕竟狐狸精一直是个贬义词。
岳青急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嘛,上次我已经和她讲得很清楚了,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只是在瞎胡闹。”
崔颖这时候就觉得满足起来,看着岳青着急的样子,嗔怪道:“你呀就是少年老成,平时总是装成大人,明明才二十不到,成天像个老夫子似的。”
“这叫稳重。”岳青说道:“我要是像苏柏一样毛毛躁躁地,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会。”崔颖很肯定地说道。
苏柏一头瀑布汗:“这种话你们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讲出来?你们当我不存在呀!”
苏柏扁着嘴说道:“你们好歹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我失恋了,素素不要我了,我现在心里窝火得很哪。”
“去你的,你是得不到,所以气急败坏了吧?”崔颖没好气地说道。
苏柏叹息一声,连腰也弯下去了,看他这样子,崔颖又有些心疼了,柔声说道:“其实素素也是为了你好,你们越投入,到了生死相隔的时候,就越痛苦,当断则断,其实也是一种解脱啊。”
“道理我懂。”苏柏说道:“可是,你试想一下,假如少年得了绝症,然后赶你走,你心里是什么滋味,除非你不爱少年了,否则,你才可以做到若无其事,拍拍屁股走人。”
崔颖无奈道:“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得了,我是好心劝你,你还不领情,不早了,走吧,对了,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这是提醒苏柏了,苏柏也相信家里的味道了,回家之前,苏柏还特别买了老爸最喜欢喝的酒,这一天折腾下来,中午就吃了一碗牛肉面,想到老爸的拿手好菜,苏柏的口水都要止不住了, 拎着酒,苏柏已经开始想象老妈尖叫的情景了,老妈就是这样,有点什么惊喜就会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老爸就沉稳得多了,他的表现方式就是一头钻进厨房,一番忙活,端出自己最爱吃的菜来。
只要经过这个巷子,就到小区门口了,苏柏已经兴奋得哼起了小曲,幽暗的巷子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地清晰,苏柏迟疑地停下脚步,看到地上有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苏柏善心大起,这或许是个流浪汉吧,生病也没有办法去医院,也怪可怜的,苏柏终于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伸手拍打在那人的背上:“你没事吧?”
这个人,苏柏突然石化了,他想到了崔颖所说的,“没有,他低着头,而且,步伐很快,我根本没有看清,只看到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很宽松的上衣,脚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灰色的上衣,黑色的布鞋,还是个男人!
苏柏意识到了什么,正要站起身来,那人拉住了他的手,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阴森得很,他冷笑了一声:“太晚了!”
“什……什么意思?”苏柏只觉得身体发凉,眼前这个人太阴森了,他甩开那人的手,疯狂地朝巷子口跑过去,后面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太晚了!”
苏柏抱着酒,快速地奔到家里,气喘吁吁,柏凌正想拥抱一下儿子,看到他额头满是汗水,胸口仍在上下起伏,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