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下连、什么时候也熬成老兵……甚至是什么时候退伍回家。可无论有什么样的想法或抱怨,你要做的就是一天又一天的坚持下去,记得当时有的新兵还做了倒计时牌,无论这个倒计时牌是偷偷摸摸地画在日记本上还是明目张胆地刻在脑海里,新兵连,总有结束的一天。97年2月26日,张明远新兵连的最后一天来到了。
结训典礼和授衔仪式同步进行。每一名军人肯定不会忘记自己往军装上别插肩章领花的情景,肩章,列兵,领花,军徽船锚,而有了这些军种符号,军装才真正叫军装。每个新兵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争先恐后地站在军容镜前仔细地大量着自己的威武。早餐后,集合号响起,全团新兵在操场列队,新兵连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按照团里的规定,会议的最后一项,由张明远和宗政德带领各自的班组代表全团新兵做汇报展示,展示程序是提前设定好的,流程也是多次经过彩排预演的,可即便是这样,上场的新兵还是按捺不住紧张的心情。
张明远也紧张,但再紧张也得在全团官兵的注目下上场。
“科目,单兵徒手队列动作,”张明远的声音洪亮清晰,一个干脆利落的敬礼,“请稍息。内容,稍息与立正,跨立与立正,蹲下与起立,停止间转法,行进与停止,敬礼与礼毕。目的,通过训练检验近期成果。时间,大约十分钟。地点,在此训练场。方法,由我组织,大家共同实施。要求,态度认真,精神饱满,动作准确,以上要求能不能做到?”
“能!”全班立正回答响彻训练场。
张明远敬礼还礼,“下面开始训练,科目一,稍息与立正……”虽然新兵们的每一个动作与老兵相比都显得那么生硬稚嫩,但他们的热情和态度足以令人欣慰。张明远和宗政德带领全班轮番上阵,完成了队列、操法、战术等所有的规定演练科目,每一个新兵的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坚信的付出换来了团首长的肯定,团长熊世昌对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而感到欣慰,两个班的表现令他非常满意。
两个小时的结训典礼在寒风中终于结束了,放松,所有的新兵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了,四九年到了,我们终于解放了。中午会餐,甩开腮帮子——吃;下午原地休整,由着性子——玩;晚饭后自由活动,尽情地享受着新兵连的最后一夜,再也不用蹲着看新闻了,再也不用挨罚跑圈了,再也不用强打精神背条令了,新兵们在条令条例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地放松着自己,压抑太久了。
晚上九点,熄灯号照常响起,李卫国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些许的酒气,甭问,教官晚上一定也会餐了,“没事,继续,呵呵,就是来通知一声,今晚推迟一小时熄灯,都该干啥干啥吧。”
“万岁——”新兵们的兴奋溢于言表。李卫国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宿舍里的新兵,很显然他作为分队长出现在新兵中间很不适宜,他转身离开,出门前停下脚步,“张明远,跟我来一下。”
班里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向张明远,他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我又犯错误了?不会吧,最后一晚上也不放过我?!
李卫国的宿舍里,张明远看到了张海峰,“坐,”张海峰递上一支烟,张明远内心的忐忑一下子消除了,他的脸上立马挤出了笑容,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烟,“抽我的,张连。”
聊了几句闲话,张海峰把话头转到了正题上,“明远啊,新兵连结束了,明天新兵下连,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打算。”
“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张明远半开玩笑地说着,“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别跟我扯这没用的,”张海峰一摆手,一脸的严肃,“陆战队,想过吗?”
张明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慢慢地低下了头,“想过,可我听说进陆战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