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他看着新兵们目光中流露出的无声抵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别说我不讲民主,呵呵,回答我,你们想不想看,业吃还是挠?”宋金贵是河北唐山人,每次说yes、no都会带出浓重的唐山口音。
所有的新兵齐声爆发出响亮的回答,“挠——”宋金贵也知道新兵们都在模仿他的口音,但他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模仿就是亲和力的一种体现,张明远喊完“挠”,随即在心里又默默地补了一句:“我挠死你!”
“好,我同意,”宋金贵的回答很是让人心慰,“但是……”他的目光扫过大家,“但是我要提问,就刚才大家看的新闻,提出两个问题。”所有的新兵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你,起立,”宋金贵伸手一指。
张明远仍在继续着自己中奖的传奇,他咬着牙、忍着疼痛立即站起身,“到!”他的回答干脆有力。
宋金贵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正确,队伍立即解散,如果回答错误,你们就要再继续蹲十分钟。”张明远感到自己的背上投来的战友们殷切的目光。
“请用一句话分别概括国内和国际形势,每句话不超过十个字,”宋金贵伸出了一根手指。
晕,包括张明远在内所有的人都立刻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没有想到宋金贵竟然能提出这样古怪刁钻的问题,刚才蹲着的时候,没有人会留意新闻里在说什么,即使是留意了,电视机调成了静音,也不可能知道在说什么,完了,看来只能继续蹲了,算哥们儿点背,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只有一个人并不这样想,这个人当然就是站起身回答问题的张明远,多年的中学生涯磨练出了他的反应能力,多年的中奖几率提升了他的应变能力,他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宋金贵脸上的笑容在加深,他的手伸向了桌面上的茶杯,悠闲地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茶叶,享受地喝了一口。
“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国际形势十分乱套,回答完毕,”张明远流利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宋金贵口中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随即就被张明远的答案呛得喷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明远。所有的新兵被这句出乎意料的回答惊呆了,他们怀着不同的忐忑心情,有的人想哭,有的人想笑,有的人哭笑不得。
坐在活动室后面椅子上一项不苟言笑的少校营长徐建国不经意的露出了微笑,他冲着站在前面的宋金贵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张明远那略显稚嫩的后背。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分队的,分队长是谁?”宋金贵笑着问道。
“我叫张明远,隶属十三分队,分队长是李卫国,”张明远答道。
宋金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张明远的回答虽然无厘头,但自己提出的同样是无厘头的问题,这种回答简直无可挑剔,“同志们,张明远的回答对不对,也吃还是挠?”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就是这种笑容,让所有蹲着的新兵看到了希望,每一个人爆发出了响亮的回答:“也——吃——”整间活动室震得嗡嗡作响。
新兵们的表现让营长徐建国都露出了笑容,他冲着宋金贵摆了摆手。早就憋不住的宋金贵也爽朗地笑出声来,“好,全体都有,起立!”
新兵们心里的兴奋冲刷着身体上的疼痛,他们或咬着牙或呲着牙站起身。
“张明远,”宋金贵又喊了一声。
“到!”
“起首歌。”
“是!”
“各分队带回宿舍,自行解散。”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预备,唱——”张明远起歌的声音很是响亮,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唱《国歌》,原因已经不言而喻。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新兵的雄壮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