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的含义,最后的使命是什么意思,难道军人还有其他的使命吗?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吗?此时的张明远也只能对军人这个称谓作出这种肤浅的解释,他不知道,他给出的定义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的进行修正,以至于回想起当时最初的定义时,他会哑然失笑。
“你是准备在部队长干,还是到站复员?”张海峰仍在继续问着。
这个问题是张明远从来没有想过的,就像自己的人生和前途一样,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不知道,如果这里有值得让我留下的,我会留下!”
张海峰的目光深邃,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当初一样,他仿佛在张明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次日凌晨四点钟,昏睡中的新兵被一阵急促的哨音惊醒,“收拾行李,准备下车,”老兵站在车厢尽头高声吆喝着,“别睡了,都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都快一点。”
新兵们朦胧着睁开眼,到站了?
不错,的确是到站了。五分钟后,张明远提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人群涌出了车厢,每一节车厢里的新兵都在站台上列队,老兵大声吆喝着点名和新兵的答到声混杂在一起,整个站台显得忙碌而紧张。
随着老兵的一声“跟我走,别掉队,”新兵们开始走向出站口,上千人的队伍没有拥挤,没有忙乱,有的是秩序感,队伍里的张明远第一次感触到军队的不同。走过长长的甬道,走过道旁头戴钢盔一脸严肃的军警,走出了出站口的大门,就是这扇门,把军队和地方隔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迈过去,张明远将揭开崭新的一页。
站前广场上新兵在源源不断的集结,几十辆军车整齐地列队在人群的四周,所有的车灯都是打开的,一束束光线把广场映得如同白昼。一队队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开始登车,解放141运输车,这种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车型再一次让张明远感到了真实,从后栏板登上车后,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火车站的牌子,即墨。“不是去青岛吗?”张明远随口问了一句身边的新兵。
还没等新兵回答,车厢的黑暗里就传来老兵的呵斥声:“坐下,不许讲话!”张明远吐了吐舌头,顺从地坐在自己的背包上。
运输车一辆接着一辆疾驰在马路上,转弯的时候,张明远看到车队的前后都有警车护送,合着飞驰的车速,张明远在心底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我靠,部队就是部队,到哪儿都这么牛x,”随即,他的心潮有些澎湃,只是张明远还没有意识到,感动他的就是军威!
渐渐变窄的马路和道旁出现的田野,说明车队已经出了城区,寂静的夜里,仿佛只有这个车队在行进。大约半个小时后,运输车鱼贯进入了一道大门,张明远看到了门口正在敬持枪礼的哨兵。
黑黝黝的一片大空地上,每一名新兵被分到了不同的连队,有的新兵被老兵带着又上了军车,车子驶向更深的院落。军队就是这样,从你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每一个坐标点都已经被确定,你要做的就是走到你的坐标点上,完成你该完成的任务。
新训团五营十三分队,宿舍的门上挂着一个木质门牌,张明远和其他的几个新兵走进了这个房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迎接他们的是几个穿着同样作训服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新兵,他们比张明远他们早一天到达。张明远分到了临窗的一张上铺,趁着收拾行李的工夫,他开始打量这间宿舍,房间很大,足有四十平米,整齐地排列着二十张上下床,一个横贯房间的吊柜,两张临窗的破旧写字台,两把椅子,这就是房间里全部的家具。
分队,这个在解放军中很少使用的编制称谓,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遇到,比如集训队、新兵连,都是一些临时的单位,分队相当于连,但人数远不如满编连队。
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