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当时还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看。这时,想起那车芳婷应该就是王祥的老婆,也就是王屏生的侄媳妇,而坐在斜对面的那肯定就是林明喜!因为与何伟生和许永强在西山公司人事部谈起他们这一案子时,已明确知道两人的名字。
被为首的法警喊叫了一声,他见同事婉言谢绝,便示意开车,车厢内几人又恢复了沉默。吴鸣此时已没有了睡意,他看着车窗外绿油油的景致后,回头眼睛无神地看了看林明喜,压低着声音问道:“她是你的同案,叫车芳婷对吗?你叫林明喜没错吧。你俩的事,是被许永强队长和何伟生所长他们给办的吧。”林明喜听着,眼睛瞪得老大,他不解地看着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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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你俩进了‘号子’,没多久我进了公司总部人事部,你俩的档案我都详细看过。是什么就是什么,没必要再抵赖,他们为了你俩的案子,都跑公司很多次。你在大良的房子和她那些存款,也都已被查封和冻结。你们以为一味顽抗,就能瞒天过海,那就是大错特错。”吴鸣看着林明喜,似乎又回到西山公司上班一样的神态,把他看得很不自在起来。
“那怎么办呀,六年三个月的刑期。今天是上诉再判,高院维持原判,看来是咸鱼难得翻身,一锤定音了。”林明喜不敢正视吴鸣,他哀怨地看看脚下又看看车窗外,眼睛漂浮地游荡,像小媳妇见公婆,不知该看哪才好一样:“车芳婷五年半反倒减了半年的刑期,也不知是不是她叔叔到求情,真的令人费解。”
“有什么好费解,她又不是不判刑。”黎思虎见他那熊样,鄙夷地笑了笑,像炫耀似地道:“判五年以上,相差一年三个月,其实没什么区别。如果她在监狱表现不好,你积极改造,三课学习的好,没准你比她先出狱都有可能。在高明监狱,这事我见多了。”他说着便眯起眼睛看着林明喜接道:“你多判一年三个月,想必你在案子中应该是主犯,得到的‘肥水’一定比她多。法官在量刑时,也会考虑这一点。敢作就要敢当,要不然怎么叫男人?”
“不过说来也是,只怪图一时方便,要是多给二十块钱给那司机,把沙子倒到偏远点的地方,怕就没这档子事了。”听了他的话,林明喜似乎淡定了些,也知道每次把钱收回,都会少报个三五千与车芳婷平分。比她多一年三个月的刑期,算算多赚了十几万,那倒是不觉得冤枉。只是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听吴鸣说房子和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心才突然像被掏空了一样,双手在光头上来回地摩擦了几下,长长地叹出口气来:“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呀,我老爸、老妈都快七十的人了,这些年都是我在供养着他们。也不知道我弟弟和两个妹妹,现在会不会好好地照顾他们,还有那一双孩子,和她妈。”
是啊,只有初中文化的他,在公司混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熬到了部门经理。在打工仔眼里,他俨然就是个打工皇帝,只怪一时的贪念,毁了大好前程不说,还连累到家庭。如今成了阶下囚,还惦记着父母,看来林明喜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吴鸣想着便安慰起他来:“隔着高墙信息不通,鞭长莫及呀。眼下想什么都没用,你想得越多,人越难受。还是坦然地面对一切好。”吴鸣嘴上说着,其实他的心理也在万般无奈地煎熬着。冯建民和黎思虎也劝解起他来,仿佛整个车厢里只有林明喜一人是犯罪分子,他们倒像是个自由人一样。声音不禁大了起来,前面的法警回头看着几人,也懒得管束,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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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埋汰车太旧,司机则下车叼起了烟卷:“他娘的,提过多少次要赶紧换车,报告都写了一箩筐,可院领导总是哭丧着脸说没钱,部里每年拨下来的专款,都不知道落入了谁的腰包,真的是害人不浅。”他说着悠悠地吸了口烟接道:“还好是平坦的路,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