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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德的早春不像北方的早春。在北方,此时赤裸裸的树木,还在阵阵的寒风中颤抖。而顺德常年的葱绿中,许多花草树木的花蕾和草坪冒出嫩绿的芽儿,已悄悄地在她们的世界里,舒展着自己的筋骨。只要阳光雨露普照,借以暖风拂面,她们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可以让顺德七彩斑斓起来。就像置身在北方的初夏一样,幽绿可爱,充满了勃勃生机,让人对生命有无尽的遐想。同样,在顺德的人们,着装也随之变化,短袖轻裙纷纷上阵,使人眼花缭乱,让顺德极速融入非一般的世界,感受她短暂初春的惬意,激情四射。应梁峰的邀请,四个女人午饭后从田晓静家出来,穆芷桢由李琳娜和田晓静轻挽着手臂,挺着肚子漫步到糖厂对面码头右边的公园。一路走来,阳艾珠明白这次邀请,与宋永泉有关。虽然他没到场,但许多话也是在围绕着她和宋永泉与宋丹丹的事而言。要她认真选择,要么断绝与仇扒掴来往,要么和他一起远走高飞,离开顺德。所以,她从离开梁峰家下楼起,就一直缄默不语,任由三人说道。

    “一个女人被男人执爱,是一种幸福。在一生中,不论经历过几个男人,那都是轮回在她生命过程中的插曲。他们的离去,是偶然也是必然,当你用尽最美好的时光去爱他,或许连一个微笑都没有时,而你只能将他深埋在心里。这应该是君雨他爸爸的幸福,在农村你和罗思生活了那么多年,孩子们也长大了,那是他离去的必然。”几个女人在草坪漫步,和风轻佛着她们的发梢。穆芷桢看着田晓静对阳艾珠说话,但她确信走在李琳娜身边的阳艾珠够能听见:“一个女人心里藏着个婚外的男人,假如不被挑明还好,如果时不时地会被人触碰,弄得你泪流满面,过着斤斤计较、勾心斗角的生活,那将会活得太累。一些事,你还是多想想宋丹丹吧,她带个孩子也不容易。”听着田晓静的话,穆芷桢心里猛然间感觉到被什么给强烈地刺激着。她不停地抚摸肚皮,脑海里盘旋那次酒后与梁峰肉体交融的痛快淋漓:被人爱过是种幸福,那我幸福吗?肚子里还有你老公的血脉,如果你知道,还能有这么淡定?到时候,怕是连宋丹丹都不如吧。

    李琳娜听梁峰和田晓静讲过阳艾珠的事,知道一个农村妇女,凭她姣好的面容和匀称的身材摇身变成城里人,确定她角色的定位,那的确也有她的过人之处。虽然遵循劝和不劝离的原则,但听梁峰的意思是要她好好地散去,离开宋永泉和宋丹丹的家,或许是在全译当今农村大妈的变革,告诉世人乡村大妈也是朵女人花吧。在到了张长条石凳前,便扶着穆芷桢接田晓静的话:“都说好聚好散,老宋怕是被女儿给揪了心。她虽然带着个一岁多的孩子,但毕竟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妈妈呀。在她们那种年龄,爱憎分明比较强烈是正常的,你们整天独处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也不是个办法呀。你不觉得,看着她就感觉到尴尬?”石凳短,只容三个人落座。李琳娜让阳艾珠落座,她只是摇摇头推却,往前迈出两步便站上一米多宽的护堤,远眺左边的糖厂码头。

    阳艾珠听着李琳娜的话,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此刻,她感觉到仇扒掴就像隔着的糖厂,在耀眼的光芒面前,还有些许距离,但迈出一步依然可以接近目标;但回头看了看公园四周,置身在这里就像与宋永泉在一起生活一样。虽然已置身其中,也感觉不到她美丽的一面,或许就像宋永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样: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那仇扒掴就应该是不熟悉的风景?那罗思又算是什么?三个孩子也大了,想想在老家留着长辫子到顺德来,本来还想进樱花上班,没想到为了儿子和照顾罗思,潜移默化地成了顺德人,如果真的离开宋永泉,那就意味着必须离开顺德。和仇扒掴在一起,能行么?从君雨他爸爸的阴霾中走出,看来又要从老宋的世界里消失。都徐娘半老的人了,迈迈都会叫奶奶了,如果真的和仇扒掴走到一起,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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