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路有点一瘸一拐,便问道。“没事,不小心被瓷片给扎了下。”李琳娜走完过道,闪身让她先行又接道:“你消息来得可真快呀,是谁给你又吹枕边风了?”
“是静静告诉你的吧,我刚给她打过电话,十分钟都不到,你就来了,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呀。”田光辉声音沙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穆芷桢进来。
“没,是阿峰说的。”虽然唐秘书还在中山市马岭看守所,但穆芷桢看着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田光辉,还是满面春风地笑了起来:“田市长,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月,我们想死你了。”
听到穆芷桢随意一声阿峰,田光辉敏锐地点了点头,心里起了股疑云:“来,来,请坐。”他打着手势,要穆芷桢坐下,见她肚子略有隆起就笑了起来:“小唐不在,你倒是发福了不少,体型都有了改变。”
穆芷桢忙把腹部的外套压了压:“我本来就这样。”她说着到了沙发前,拐了个弯,在田也身边坐下,把话题岔开:“不是说好了明天回来吗,怎么突然晚上归来?我还想和她们一起去接你呢。”
“这样更好,免得大白天有那么多人,突然出现在那地方。监狱长这么考虑,非常好。”田光辉声音说着清晰了起来:“小唐应该也快了。那教导员说,中山那边的律师,正想办法尽量让他快点回家过年。”
穆芷桢听了颔首谢谢不已,接着又询问了一些里面的事情,之后她拍了拍田也的肩膀:“也也,这回你开心了吧?”田也兴奋地回了声那是,又起身到田光辉身边坐下,一把搂住田光辉的脖子:“爸,我们终于团圆了。”
打穆芷桢进来,李琳娜就没消停过,她倒茶、洗水果一直在忙乎着。见女儿那样黏糊着老田,心里即高兴,又有点怪怪的感觉。高兴的是父女两感情依旧,不安的是那死去的辛然,毕竟比女儿还小两岁。她在给田光辉削好苹果时,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待响过几声后,才拿起来接听,原来是梁佩榟打来的。
“他休息了,好,我会转告他。谢谢!”李琳娜简单地回复了几句,便把电话搁下,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对穆芷桢说:“唉,都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人家需要休息。刚刚几位同事们打电话来,都是我给挡住的。”她说着,把座机电话的插头给拔了下来。
“他们哪,那是想听听我的声音,看我死了没有。”田光辉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浮肿的脸抖了抖,又习惯性地扬了扬右手接道:“活着真好,一回来还有这么多人记挂,不错。”穆芷桢很快地微笑回话。
李琳娜把削好的苹果给穆芷桢时,在女儿身边坐下。“唉,他们的消息来得也太快了吧。”她拿着巨峰葡萄一边剥皮一边道:“他们那是安得什么心呀,这么大夜晚的打扰人家,难道明天就不会天亮?再怎么亲切,也要看个时候才行。”
穆芷桢听着,觉得仿佛是在说她。立马就有点不安起来。她快速几口把苹果嚼掉,便起身告辞。李琳娜没有挽留她,在送她到门口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阿桢,你等等。”她说着回身到窗户下,把那印有佛字的手提袋交给了穆芷桢:“拿着吧,等小唐回家,进家门时用。这可是法缘大师布施的,保佑大家平平安安。”
“怎么用呀,姐姐。”穆芷桢接过手提袋,两人缓缓地下楼。
“法缘大师的出狱跨火盆,可没那么麻烦。如果按传统的跨火盆,就是选木炭还要要选什么檀木、荔枝木或柳木什么的,还禁止使用打火机或其他助燃的东西,必须用火柴才行。”李琳娜像个专家一样细细地说道,两人缓缓地下楼:“当然,三钱红豆和三钱朱砂是必不可少的。还有那玉净瓶里的符水,可千万别忘了洒在他身上。”
下完楼,两个女人作别。在寒冷的夜色阑珊中,穆芷桢拧着轻飘飘的的手提袋。她一边往大院门口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