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维新,有两人过来开门。朱大爷和牛沃珂出了铁网门气急败坏地去追任维新,吴鸣看着外面混乱的场面,如果他要是定定神,没准就可以混在人群中从正门出去,但吴鸣没这胆量,也不想这么做,他怕留下被通缉的罪名。
任维新出了铁网门,见几个人要控制他,他便撒腿往外冲,出了大门口到院落里,几个来办事的人慌不择路地避让着他,待明白过来是逃犯就又合着追他的三个人冲进空阔无人的灯光夜市广场。
任维新气喘吁吁地又笑又闹地骂着为什么老母不给钱,这时一辆黑色丰田轿车挡住了他的去路。廖局长认识任维新,就从车里出来大声吆喝:“嗩崽,你又在玩嘛也呀?”任维新见了他,立马停止了奔跑和反抗,任由追上来的人把他双手反扭起来。
“廖局,本来是来释放他的,没想到他撒腿就跑,真是病得不轻,还没签名就跑。”牛沃珂气喘吁吁地解释着,他不敢把被他反锁的事说出来,怕廖局小瞧了他,也是工作经验不足的表现。到时候让舅舅知道,没准又会责怪工作无能。
“算了吧,他一个神经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写出自己的名字都难说。”廖局说着走进了一步:“人头猪脑,跑啥跑,看你没你老豆一半的本事!二十好几也不知孝敬你老母,还整天找老母要钱。回去,好好听你老母的话,别再瞎胡闹。”
任维新此刻变得很乖巧,朵拉着头忽地抬起头冲廖局长嘻嘻一笑:“那你做我老豆吧,把钱给我,我要去香港捡钱,回来还你。”
“跑,跑雷老母。”朱大爷满头大汗地追来,狠狠地扇了任维新一记耳光:“非关你三天不可。”
“行了,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我们的工作那么多,没必要为一个傻子花费那么大的劲。”
任维新挨了一记耳光,忽地一下包住朱大爷,把他重重地摔到在地:“打我?就不让你同我老母睡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朱大爷从地上爬起要抓任维新,任维新双手推开朱大爷,差点又让他摔了一跤。廖局走到两人中间,冲任维新严肃道:“回去,你再不走,真的再把你抓起来。”
任维新听话地撇了撇嘴:“不理你们,还是找我老母要钱要紧。”他说着一摇一摆地往容桂大道走去,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还东看西瞧地看看各个店铺,冲里面的人傻笑。
吴鸣看着眼前的一幕消失,连大厅都静悄悄的,他到铁网门边往外看了看,见朱大爷和牛沃珂回来,就又回到竹凉席上靠墙坐下。
“来,这是你的饭!”牛沃珂把打包好的盒饭往地上一放,朱大爷才急忙把铁网门关上落锁。
“那我的事怎么办呀?”吴鸣过去把盒饭拿起,打开塑料袋问牛沃珂。“你自己看着办咯,下午三点钟之前还没人来捞你,那肯定是让你去‘同富裕大酒店’住住。”牛沃珂没好气地回答着吴鸣,转身离去时又接道:“十有八九你就是去‘同富裕大酒店’的料。”
的确,当吴鸣吃完饭躺在竹凉席上迷迷糊糊时,胡长松和小黄押了两男一女过来,分别把三人关好,就把吴鸣送进了看守所。看守所一所二十八仓,昨天有三人拘留到期,吴鸣自然就被送进了二十八仓。
吴鸣进看守所,和马毛一样,把衣服除尽检查拍照,吴鸣很不情愿:“干嘛要脱光衣服拍照、检查?”廖管教站在旁边看两名警察检查:“把你现在的状况留下,如果在里面会有不测,也是个证明,那都是为你们好。要不干嘛还要这么麻烦?”
吴鸣点点头,明白检查的意义,穿好衣裤后就跟着廖管教到了二十八仓。廖管教今天心情比较好,他掏钥匙开门时告诉吴鸣:“坐牢都得赶时候,以前一进去就会被打得扑垓。两千年后,国家抓紧了这方面的管理,只要你不闹事,就一切太平。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