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三老五办事那么糟糕,要他俩去办的事,他们却派了两个广西崽和一个河南崽去办,他们大刀阔斧地直来直去,没一点反侦察能力,两个月不到就扯东拉西起来。”
“他们怎么啦?”冯磊坐在通铺边,双脚悬空着感觉脚上的铁链有点重,就稀里哗啦地把双脚搁到通铺上:“是不是把知道的事情都捅出了?”
“还用说?人命关天,差佬会放过么?”欧阳锦辉说着叹了口气:“在性命攸关之时,人人都会想办法自保。用人不当呀,这都是自找的。只是想不通有些事他们不知道,却又被莫名其妙地提起,真是难以猜测。”
这时伍涛辉带马毛进来登记,到了通铺边停下:“辉哥,别想那么多了,看看磊哥这样,你还有什么火焰山过不去呢?”他说着,心里倒是担心前天被提审时说过的话,苗头就是指证欧阳锦辉,害怕他会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一件件事情被败露,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好。像我这样,没人来捞,只能干等着,但也心宽。”
“丢雷老母,你的事算个毬呀。”欧阳锦辉心烦意乱地瞪了眼伍涛辉:“赶紧登记完,很快就要开饭了。”
伍涛辉把旁边的本子拿起来翻了翻:“武大郎,该你工作了。”武逹霖进来,见马毛还愣愣地站着,就踢了他一脚:“蹲下,别没规没矩的。”他说着见欧阳锦辉和冯磊在通铺前排坐着,就到对面第一个铺位上坐定,向马毛招了招手:“到这边来。”
马毛从新站起过去蹲下,他好奇地看着武逹霖,猜想不出他要干什么。
“什么姓名?”武逹霖笨拙地握着笔准备记录。
“马毛。”他轻轻地回道。
“什么?马毛?”武逹霖笑笑地提高了声音:“我看你还是叫**毛好了。人人都会念道你,真是个好名字。”他说着哈哈地笑了笑,几个跟进来的人也都哈哈地笑着,看光着膀子蹲下来的马毛。接着武逹霖又记录了马毛的年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在问犯什么事进来时,马毛觉得有点开不了口,支支吾吾地重复了先前说过的话。
“你个**毛,进都进来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呢?你别说是警察们冤枉了你吧。”武逹霖说着一边记录着:“老子只不过是在路边捡了条绳子,就被抓进来这么些天,你小子偷铜买,肯定是赚了不少的‘肥水’。”
“是呀,我知道,你不就是捡了条绳子,只是没想到绳子的另一边还栓了头牛。”莫正奇在旁边笑呵呵地接了武逹霖的话,把进来围观的人全逗得乐乐呵呵,都知道武逹霖是因为偷牛才进来的。
“去去去,这没你说话的地方。”武逹霖说着站起来虚踢了莫正奇一脚:“你妈屁,哪里凉快哪里呆去!”他说着看了看冯磊,觉得没有冯磊罩着早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武逹霖记录完把本子递给欧阳锦辉,他看也没看顺手就扔在了床头。伍涛辉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觉得太过平常,没啥好玩,就冲几十号人吆喝了声:“都给我出去,排队蹲好。有菜的拿好菜,马上准备开饭了。”
当一盆盆米饭,由当天值班的人从监仓的小窗口接进来,摆到风仓水泥地面摆放好时,武逹霖见欧阳锦辉蹲下开始动手,就高声吆喝了句:“开饭!”很快窸窸窣窣扒饭和动勺子的声音就豁然开了。
马毛蹲在最后一排,他端着发黄的米饭,扒了几口,觉得难以咽下,就看了看两排蹲着吃饭的人群发呆。心绪恍惚中,他听到身边的西安老郭一边嚼饭,一边劝告他:“抓紧时间多吃点吧,要不一夜条长可难挨呢。”西安老郭埋头快速地扒拉着米饭:“这顿饭后,要等到明天中午才有饭吃,我看你还是赶紧多吃点吧。”
马毛端着红色朔料饭盆,见青菜上面有腊肉的油渍,知道是饭端进来时被人把上面的腊肉挟去,就勺起发黄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