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道理去告诉他。想来或许是陈光荣告诉了他,便接道:“你还不是一样,挣饱了就脚底抹油,剩点残渣让我塞塞牙缝而已。”
“啾,看你说的。”吴鸣来劲了:“他是说过给我多少多少,但实际上什么也不给,总是一个丧主的像——老哭穷。从今年三月份后一直欠着我的都没给过,我看陈光荣是想自找麻烦了。”吴鸣说着口气十分坚硬,坚硬得如同正用石头去砸陈光荣:“如果他不给我算清帐,我一定饶不了他,让他没得樱花的生意可做。”
“鸣老大,我看没那么严重吧。”罗国庆有点心有余悸。
“现在增加了搪瓷线,又增加了台四吨的锅炉,每天的耗油是以前的几倍,我看他是挣海了,自然你也一个样!”吴鸣说着,灵感如节日的焰火,在瞬间点燃迸放,决定先诈一诈罗国庆说出点实情。再用这点实情去套王彩明,他没有不说的道理,毕竟在公司里时罗国庆与吴鸣的交情要深过王彩明:“是不是准备买房子了,你那所谓的侄子结婚用的那套房子的首期也是陈光荣给的,你完全可以学他的样嘛,房子买在本地他还怕你跑了不成,这样也可增加陈光荣对你的信任度。”
“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罗国庆一听说所谓的侄子,就知道是指梁峰:“我怎么能跟他比,他老婆还是市长的妹妹,我能行吗?与刘淑柔这几年,她只是他一位远房的亲戚,能照顾到这种程度就够可以的了。还能有什么要求,去威逼他们给一笔钱不成?我可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喝喝稀粥、看看这花花世界。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三洪奇大桥下西江里被鱼虾追逐的死尸。”罗国庆说这话似有点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他也知道梁峰已让佘丸子派“马仔”去找过吴鸣,只是未寻着踪影。
“有那么丁点儿关系就行,你既然已进入了那个怪圈,他们好歹也要给你几分颜面,要办什么大事,先向他借不就得了。”吴鸣继续套他的话。
“借?借个屁。说好了每次三五百块钱。他只要在公司没结到账就不给我。公司如今已欠他上百万块钱,我又能有多少的好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越有钱的越小气,陈光荣这**毛就属这种人!”吴鸣同仇敌忾,想把罗国庆拉到他这一边,站在同一立场,污辱陈光荣的同时,探听到更多的实话:“当初即使结了账也要七拖八拖,说没钱挣。往往有时就被他拖得无影无踪,隔三岔五给你一回,你还能说什么?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难道还要他写张欠条不成。”吴鸣说着有点来气,污言秽语立即出口:“这杂种的拖功练得也真好。”
“什么拖功不拖功的,他只是明摆着想耍赖,要说钱呐,他可有的是。”说着罗国庆的语气明显下压低了许多,令吴鸣在手机里听得直树耳朵:“上月中旬他与我谈话,无意中透露了他的老板已与田副市长挂上钩,把士高那块地一抄作就挣了上千万块钱。这年月报纸上老说反腐反腐,我看是越反越腐,而且越来越腐得深藏不露。我想他们凭什么能弄到那么大块的地皮,还不是打通了田副市长等人这一关节而已。”罗国庆说着听对方的电话没反应便又道:“喂,你在没在听呀。”当听到吴鸣哼哼哈哈,便十分神秘小声地告诉他:“据说你惹出的那档子事,已牵动了田副市长,分局廖局长亲自出马,带梁峰到当地派出所立了案。你可得小心点,最好别惹祸上身,这年月虽说法制为先,但人情世故始终还是摆在第一位,到时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只能是你。”罗国庆说出这番话,本质上是为吴鸣好,他也不想吴鸣做无所谓的牺牲。在吴鸣看来,觉得他只是想劝他就此罢休,别再搅和他们挣钱的好事,于是半睁半闭着双眼回敬了一句:“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别忘了,世上有些不朽的事物,有些是被时光带走的事物,你用眼睛去看是看不见的,你必须闭上眼睛,用你里面的生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