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握住思想翻动树梢递来故乡乏味的讯息品味回家的感觉有喜悦的冲动有莫名伤哀的凄凉那停泊的港湾是否遭受过地震台风的侵蚀?枕着思绪的涛声摇憾游子每一个梦鼾声如潮海在夜色中沉沉地睡去——什么狗屁东西,这就叫诗?午饭小憩去公司上班的佘丸子甩了甩长发,在快要进入北大门时,忽地想起吴鸣写在炉头风机上的几句话,王彩明说那是一首诗,可总感觉就是狗屁一个。很多次蔡青龙过来看着想要他俩擦去,因为是黄底蓝字,与使用说明的字迹相同,就只能不了了之。佘丸子嘴巴上是这么说,可更多的是一个人呆在锅炉房时会细细地品味:的确,离开桂州镇七年,没想到家乡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设想如果当年不那么冲动,也不会落到如今还在打这份工的份上吧?当然,也就不可能与赵丽颖结婚,也就不可能有文文、童童和女儿圆圆。人其实面对得与失时,总会有那么多的感慨,就连佘丸子也不例外。
“下午,你和王彩明抓紧时间,把清水池抽干水洗干净。游总已说过两次了,他可不想今晚散步,看见还是脏不垃圾的。”梁峰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晃晃悠悠步行的佘丸子,语气幽咽:“别让我太难为,打工就这么回事。”梁峰已经给他说了两次。因为游总第一次是和颜悦色,第二次就有点不冷不热,看来今天非搞定不可。
“老大,没问题。今天一定完成任务,不过明天去送水样,我还是想叫几位朋友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逮住那**毛。”佘丸子见梁峰点点头从草绿色工衣里面掏出红双喜,象要吸支烟再进公司,便伸手一夺:“老大,都什么世纪了,还吸红双喜?该提提档次了。”说着嬉皮笑脸,抽出一支递给梁峰,自己也叼上一支。然后把整合烟往裤兜一揣,掏出打火机给梁峰点烟。
“雷老毛,我下午吸什么呀。”梁峰笑笑地骂着,一边就着火机点燃香烟。
“峰哥,别哭丧着脸,上午还看见你办公桌抽屉里有半条玉溪呢。”佘丸子自己点燃,甩了甩长发,人好像站不住一样往传达室墙角靠去,把脚一交叉:“吴鸣就真的那么麻烦?”
“目前没啥动静,如果真的看见就教训教训他。记住,千万不要动手动脚,最好来文的。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梁峰把声音压了压,他怕周爱军在传达室听见。
佘丸子点点头,烟没吸完就往大门里走:“真的想垂死他。”吴鸣在他眼里就像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梁峰则摇了摇头:是啊,丸崽一点都没有改变,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出逃前那么爱冲动。他看着会心地笑了笑,本想叫住佘丸子别进公司吸烟,想想台湾人可能还在午睡就忍了,看看周爱军想拦住他,就摇了摇手,示意随便。梁峰本来心里非常的压抑,想着有这么一位儿时的玩伴撑腰,见他还是那么的爱冲动,又不禁摇了摇头。是呀,如果八年前不是胡长松惹祸与一个湖南崽发生冲突,佘丸子冲过去就是一刀扎在对方的大腿上,挑断了腿筋,这时候他也不应该混成这样,胡长松能够混到现在的地步,好歹也是在中山的表叔帮了一把。自己的家境如此,以前没办法,现在有大舅子撑着面子,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撑起自己的一片天。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心情开朗了许多,便往一号楼走去。
“上海获得一零年世界博览会的举办权,中美黑客大战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王彩明穿着吴鸣留下来的水鞋在池子墙壁上擦着青苔问佘丸子。
“那关你**事呀,我们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就不错了,何必杞人忧天?”佘丸子不愿意听王彩明总是讲那些时事新闻:什么加入wto;什么上海的paec会议;什么中国两架军用飞机跟踪监视美军ep-3侦察机……在佘丸子看来,那都是离他现实生活太遥远的东西。在他眼里,妻子被人抢劫那是一件羞愧难当的事,在容桂镇没想到会发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