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越秀南站,坐落在五羊城的南端。在经过两千零一年的春运后,已显得有点疲软地吐呐着人国各地流动而来的人们及车辆。给曾祥梅过完生日的第三天,吴鸣从桂州汽车站到达广州流花车站后,由于乘坐公交车麻烦,便和往常一样拦截一辆的士,把大包小包往后排一塞,和张琳挤到了前排,这次上的士还遇到些困难,原因是车站流动路线上严禁的士搭客,违者重罚,统统到规定的地方去搭车。吴鸣从大巴上下车,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手,在原地苦苦地等待了半晌,到十二点后,终于有敢挣这种钱的司机在他俩面前泊了几十秒钟,让吴鸣重重地吐了口气,终于完成第一次转站的过程。在下车交费时,让吴鸣有点惊讶,相同的路程,为什么每次计程费用都不一样,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同样的路程十一块六毛,给了十二块;第二次十八块四毛,给了二十块,零头不用找;第三次二十八块九毛,惹得吴鸣性起,一毛钱还等老半天让司机找,然后慢腾腾地下车,让司机看见前面的生意被人接了也无可奈何;第四次十六块两毛,吴鸣给了十七块,与张琳在广州同坐的士还是第一次,到达越秀南车站门口时,一看计价表是十七块五毛,便宜爽快地掏了十八块钱,还千感万谢了的哥一翻:“谢谢师傅,没带我们兜圈,以前碰上几位司机总是坑人,尽浪费我们的时间。”
略微有点秃:“象我们做生意南下北上的,为来为去就是一个字:钱!”
“你老婆放心你吗?”女人的问话很含蓄。
“你孤身一人来来往往,你老公放心吗?”男人反问道。
“他残废一个,不放心又怎么样?我若不东奔西走,那一家五口等着饿死不成?”女人说得有点哀怨,吴鸣听后有点同情,觉得那女人是了不起的一个女强人,思忖他如果那天卧床不起,也不知张琳能否负荷得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吴鸣仰躺的头想到这,不禁往右边一转,见男人已将女人搂在怀里,把那床单薄的被子往女人脖子下轻轻地压了压。吴鸣觉得有点恶心,把头转向左边看着车窗外,大巴车正在爬坡,青山呈露新如染的好长时间看不到蓝天,一层层用上泥封杀陡峭的斜坡,是用来抵住山体滑坡和春季雨水天气时形成的泥石流。吴鸣想起最后一次离开故乡南下时见吉安路段被雨水冲刷的路段,塞车三天,一大串各省市的车辆连绵排了十几公里,许多车欲进不能,欲退不能的让许多人饿得发昏。当地的老百姓把最劣质的食物以十倍以上的价格兜售给陷入泥潭的人们。
吴鸣很想念坐火车的感觉,火车一次次提速,只可惜名不见经传的小桔城南丰县,敌不过将军县——兴国县,中央有一大帮子老将军,所以京九线原来的设计多花了大笔钱,也还是绕道从兴国县过,而不经过有1761米高的军峰山边而过,想想国家是如此,更何况社会每一个份子或单位呢?在樱花公司工作已有点起色,看来是一定要好好做下去,才不至于让妻子和女儿再次分离。
接近黄昏的时候,大巴车开进一个高大的院落里,里面已停下了许多车辆,都是这条国道上所经过的各县、各市、各省的大巴卧铺车。吴鸣看了一遍行李,把昏睡中的张琳摇醒。张琳说有点头晕,他便半扶半搂地驾着她下车,脚刚落地便有几位胭脂粉红、嘴唇似血年纪不超过二十的女子或是女人在殷勤地劝导旅客到餐厅去入坐,言下之意无非是要旅客进去就餐。
生活水平提高了些的吴鸣,点了两份蛋炒饭,一盘辣子炒瘦肉,一个紫菜鸡蛋汤,价格不匪,贵得令人咋舌。但吴鸣知道坐这趟车终是要吃一餐饭,也没象别的旅客那样早先做好了准备,买了许多食物应急也不进餐厅一步,甚至不用他们一滴水,以免发生争执,被打了还找不出理由来。我们年轻的吴鸣在这方面挺想得挺开,就这么一餐也不放在心上,要了支“龙啤”六块钱,按别的地方最多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