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冯建民问,手中加速着小瓶子的摇晃。
“大概十分钟吧。”虽然是冬天,但是来人脸上已经开始流汗了。
“没事,只是提早生产而已。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证她们母子平安。”冯建民说着往门口看了看:“你到村口把冯磊给我叫回来,我给他把吊针打好,就立马过去。”
时间不大,干瘦干瘦的冯磊磨磨蹭蹭地到了门口:“爸,你跟何叔叔过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冯建民出门后用手招了招,冯磊赶紧过去。
“万一我在三瓶点滴打完还没有回来,你把针拔一下,另外在药箱靠右边已经包好的那几包药,你拿三包给他就行。”冯建民在转身身时,再次压低了声音:“他如果提起多少钱,你说先收六十五块钱就可以,但是明天一定还要再来,否则会引发其他病症,后果就不堪设想。”
冯磊看着父亲离去,掏出支“椰树”牌香烟,点燃后才慢慢地度进屋里。他看着韩钦伟安详地入睡,罗君雨这时已从床缘站起来:“我去市场买点东西回来,很快的。”冯磊把整盒的香烟递给他,罗君雨摆摆手说声不会吸就匆匆忙忙地离去。
冯磊百无聊赖起来,他本想与杨君雨谈谈关于如何使用假币的技巧,没想到他一溜烟就无影无踪。看来只有等他回来或等韩钦伟醒来,无论如何也要向他们推销一些出去,这样今天的计划就可以圆满完成。又可以向在中山黄埔镇的老乡面前显摆显摆,他身为一个男子汉,即使不靠爸爸的手艺,同样可以在道上生存,可以给她一个值得信赖的未来和安全的家。
冯磊想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女朋友林荫就有点心猿意马,虽然未满二十岁的他,可对男女之情已是神往之至。即便是父亲极力的反对,但是情窦初开、一见钟情又使他不得不日日夜夜地思念。想着昨天晚上与林荫的幽会,真的恨不能每天每时每刻都能与她在一起。今天凌晨从黄埔打的回来,虽然花了七十五块钱,但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心痛,临了还塞给林荫一百块钱,为的是让林荫想着他的好,下次再见面时,林荫一定会更加想念自己。
冯磊想着,感觉要有一部手机该多好,如果林荫也有,那两人即便是不在一起,深夜躺在被窝里也能和她一起说说悄悄话。他想着手机,手就情不自禁地插进裤子口袋,结果把俄罗斯方块游戏机掏出来。他百无聊赖地到大门口看看,这时天已经完全插黑,凌乱的路灯光在大树下,忽明忽暗。他仔细观察了远处,觉得没啥异样,就又还回到韩钦伟身边,看了看一大瓶的药液才滴了十分之一,就把墙角的竹凳子提到门边坐下,开始埋头玩起游戏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君雨静悄悄地来到他身边,也许是太过于投入游戏,他只是卯了眼罗君雨又埋头起来。
“没药水了,阿磊赶紧给换上吧。”罗君雨声音细细地,可焦急得很,他知道如果真的把空气注射进去,没准会出现人命。
冯磊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把游戏机暂停后扔在凳子上,看也没看接下来应该打那一瓶,便把打完的插头拔出就任意地插进另一瓶,又匆忙地坐下开始玩游戏:这次他想超过十五万分。
罗君雨看看手腕的电子表,心想:一瓶打了近一个半小时,如果其他两瓶都这样的话,那八成要到十二点才行。明天是星期四,组里面还要开早会,公司里规定,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超过十一点钟就不给进入公司宿舍,现在还没有转正,在各个方面可一定要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罗君雨很听从父亲罗思的话,在公司工作一定要遵守各项规章制度。最后他想:既然是表哥要让送他过来,还不如走小路到爱德城去告诉宋永泉,要他到时候过来接好了。宿舍里还有昨天换的工衣都没有洗,得赶紧回去洗衣服、洗澡。免得明天人事部检查宿舍卫生时,影响集体评分,要请同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