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分明的南丰县城,周边的所有桔花已经凋谢,满树梢尽是绿豆点大的桔子,正在疯狂肆意、妄为地长大着,每天一个样,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早熟的蜜桔就可以慢慢入口品尝。奇酸中带有甘甜的滋味,浅尝一口,就令人难以释怀。
李应龙在徐家边的桔园里,大汗淋漓地喷洒着用氯化铜配置的波尔多液农药,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喷洒农药,再施一次肥料,锄一次草,保持桔园灌溉,就可以等待蜜桔的收获。他看了看这一大片桔树林里仅有的一棵早熟蜜桔树,就没有喷洒农药,因为自己要吃,就又转向另一棵。
“龙龙,龙龙,你表姐过两天就要去顺德了。你去不去?”邻居刘大妈正在她家的桔园里採摘早熟蜜桔。两家人的桔园挨着,中间没有篱笆相隔‘
“你怎么知道?”李应龙问。
“你爸爸刚刚告诉我的,你如果去,到时候带我家亮仔一起去行么?”刘大妈看着已近成熟的蜜桔很开心:“过来尝尝鲜吧。”
“不了,我家也有。”李应龙停下来,把喷雾器搁在树下。
“来嘛,每一棵树味道都不一样。”
李应龙过去,在蜜桔框里挑选了两个底部有大圆圈的蜜桔,他知道蜜桔底部圆圈越大,其含糖份越高,吃起来口感好,而且很甜:“味道真的不错,比我家的好吃。”
“到时候带我家亮仔去吧。”刘大妈说。
“我都不一定去。”李应龙嚼着蜜桔含含糊糊:“打工有什么好,一年下来还挣不了我们多。又要守纪律、受约束,一点自由都没有。如果把产品弄坏了还要扣钱,要是春运回一趟家,基本上一年下来,就所剩无几。何苦来着?”
“那是。”刘大妈把剪刀放下,也挑选了个蜜桔剥开来吃:“可话也说回来,地就这么多地,树就这么多树。这整天我们忙着他就没什么事做,总在县城里打转,还尽花钱。叫他去开个甲鱼塘,他死活不干,这样下去也真不是个办法。”
“打工真的不好,我打了几年工都有点怕了。”李应龙说着把草帽摘下来当扇子:“说实在的,我们不光有蜜桔树的收入还有养甲鱼的收入。一年下来有好几万块钱的收入,干嘛还要去打工?比城里人好多了,没准以后我们还可能招些人来给我们干活呢。”
“说是这么说,我想还是让他去外面吃点苦,锻炼锻炼下,免得他不知道挣钱的苦。”刘大妈笑了笑:“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媒婆给他说了好几门亲,他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我还真怕三十晚上盼月亮,等到他而立之年我还抱不上孙子——没有指望呢。”刘大妈说着又塞给李应龙两个桔子:“没准出去打工就像你一样,还能给我们领个媳妇回家呢。”
李应龙想了想:“好吧,我晚上去表姐家看看。”李应龙应承着,没想到后来林明亮真的去了顺德,却命丧他乡。
太阳正在军峰山着把恬恬抱起,放在座位前面:“姐,把蜜桔往后挪挪,坐上来吧。”
“我妈还行吧,就是我爸显得太苍老。可能是太过于迷恋打牌。”张琳说着,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胯下的裙子,左手搭在龙隆的左肩,慢慢地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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