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话,因此也没有任何躲闪,直视着颜君尧询问的目光望去。“也从未在凤仪宫见过赵航。”
姜凝醉的说法自然不能令颜君尧信服,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嘲弄的神情,很快又隐了下去。“凝醉,你何时也学会了对我撒谎?”
颜君尧的话让姜凝醉不自觉地想起从前那个怯弱温顺的太子妃,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其实不论我撒谎与否,就算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子恐怕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吧?”
握住茶杯的手一顿,似乎是被姜凝醉的话刺中心事,颜君尧猛地抬头看向姜凝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的立场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相同,因为追随的利益有所冲突,所以不论太子妃如何想方设法的讨好,颜君尧也不会对她生出半点信任。他们之间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会有永无止境的试探和猜疑,再难赋予真心。
姜凝醉突然在这一刻,慢慢了解了太子妃的无奈和悲哀,或许,这又何尝不是颜君尧的遗憾。
“凝醉...”
姜凝醉的眼里闪烁着清明的目光,犹如一面清澈平静的湖水,任何的心思在她的眼里都无处可藏。这样的目光让颜君尧一阵心慌,他不假思索地唤了姜凝醉一声,却见她自行站起了身。
“时辰不早了,我答应了去凤仪宫陪长公主用晚膳。”姜凝醉说着,偏头看着颜君尧,笑得优雅而清冷。“太子要一起去么?”
姜凝醉的笑容看得颜君尧一阵恍惚,他拂了拂衣袖,也不知是为了掩饰这一刻的洋相还是出自真心的不悦,摆手道:“不必了。”
出了昭翎殿,绿荷立即凑上前来,眉开眼笑地冲着姜凝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谢娘娘。”
姜凝醉一怔,随即明白绿荷说的是刚才颜漪岚要体罚她一事,不禁有些好笑,道:“你不必谢我。”她不过也只是...在颜漪岚和颜君尧之间做了一个权衡比较而已,然后,她选择了前者。
比起颜君尧的百般试探和猜疑,或许颜漪岚带给她的那些厌恶,也开始显得无关痛痒起来。
姜凝醉领着绿荷来到栖鸾殿的时候,殿内一片昏暗,看见来人是姜凝醉,守在门外的宫女也并不询问,单单冲着姜凝醉行了个礼。
此时不过酉时,恰好是一天之内宫里最热闹的时候,而栖鸾殿不仅烛光昏暗,里面也未曾听见半点响声。猜测着或许颜漪岚已经睡去,姜凝醉在殿外迟疑好一阵子,才命绿荷候在殿外,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大殿。
香炉里的熏香混合着一阵药香吸入肺腑,姜凝醉向着唯一点灯的内殿走去,刚转过屏风,她的视线犹如触了电般的移开,连呼吸也不由地滞了滞。
颜漪岚正半倚在软榻之上,她的右肩处的衣衫褪下,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肤如凝脂般剔透,优美精致的锁骨宛若一片展翅待飞的蝶翼,美不胜收。若不是锁骨下面那道箭伤随着呼吸狰狞的起伏,这一处景致当真是美得无可挑剔的。
碧鸢小心翼翼地替颜漪岚上着药,察觉到姜凝醉的到来,也只是点头示意,手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姜凝醉的视线胡乱地搁置在屏风上,可惜刚刚入目的那处景致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不论如何也甩脱不开,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冲撞,连心跳也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噗嗤。”姜凝醉的反应引得颜漪岚嗤笑起来,连肩口疼入心骨的痛楚也不再那么难捱。“你在躲什么?”
说来也奇怪,姜凝醉在国外的那几年,每到夏日,街头上到处都充斥着穿着暴露性感的年轻女性,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足为奇。可是不知怎么地,竟然会在见到颜漪岚的时候,这样的不知所措。
姜凝醉淡道:“我无心冒犯。”
“现在倒是会害羞了?”颜漪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