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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认为他不如人家学堂先生。

    直到多年后自己踏上了江湖才知道,原来师父交给我的每一言每一句都是千金难得。

    他给我改了名字,叫我闫胡,是因为他说修文不适合我,太秀气了,四儿只是乳名,他想了半天,手里烤的鱼忘了翻面,我在旁边大叫,“糊了,糊了。”

    师父回过神,很懊恼,大手一挥干脆的说,“你以后就叫魏糊算了。”

    我说我不想姓魏,他说那就姓闫吧,我说为什么要姓闫,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我猜八成是他胡乱想到的,偏偏嘴硬道,“不姓闫就姓魏,你自己选。”

    所以我就叫了闫胡,因为糊字总觉得太别扭,就叫了谐音字的胡。

    我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我问他好多遍他都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徒,有一天他实在被我问的烦了,就说,“年龄大了,老眼昏花捉不了鱼了,收个徒弟有鱼吃。”

    我撇撇嘴,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的敷衍我了,他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个好孩子啊,命运却从来没关照过你,就当我老头子多事吧,帮助老天爷积点德。”

    五年过去了,那天,师父说,他该走了,我心里很想挽留他,有好多话想告诉他,但是我对他冷言冷语惯了,再多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淡淡是开口说,“随便。”

    他来的时候像一阵风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像一片白云干干净净,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那天哭了,默默地望着他孤独萧瑟而永远笔直的背影,直到一点都看不见他为止。

    那天有个人来我身边问我,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面容红润,眼睛干净明亮,嘴角边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生活的很幸福。

    一边拍着孩子一边对我说,“你认识他吗?”

    我点点头,就说,“他是我师父,不过他要走了。”

    “啊?”那人惊喜的叫了一声,“太好了,那你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我迷惑的看着她,想着就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有做好事的一天??

    她笑意染到了眼睛里,“有一天我去月老庙抽签,你的师父给我解签说我婚姻幸福美满,衣食无忧,我当时不相信,以为他是个骗子,因为我还没嫁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未来婆家很穷很贫困,我一直不愿意嫁过来,可惜我父母都是极重承诺的人,他们和我婆家曾经有过口头婚约。”

    “他们硬逼着我嫁过来,我从小就听父母的话,哪怕再不愿意也不敢违拗他们,再加上他劝我说‘天定的好姻缘,万不要错过了’,我想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可是没想到我嫁过来之后,我丈夫对我很好,我婆婆也把我像女儿一样的对待,而且我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好,婆婆还说我有旺夫运,对我就更好了,现在我又有了个孩子,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请你带我跟他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相劝,也许我真的要错过我的丈夫,我的家庭了。”

    这下子我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定要收我为徒,怪不得他一直不愿意跟我说他的身份,他是在内疚吧,如果当年他能够再阻止一下妈妈,她就不会有这个下场,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了,但是这根本怪不到他头上,可能他心里是明白的,只是还是觉得心有不安,就想力所能及的做点什么。

    我跑去了月老庙,我翻遍了月老庙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他,到处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就像他说过的,缘尽了,便散了。

    后来,我凭借一身本领慢慢的在江湖上闯荡,闯出了一片名声,后面的事情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他被警察带走了,出狱之后心更冷了,硬了,杀死了那个老太太,因为他又一次复出,江湖上再次掀起一片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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