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喜嘟着嘴上来抱着一条腿,四儿抱着另外一条腿,艰难的往院子外面行了去。
“现在怎么办?”到了出了院门,四儿就不动了,望着六娘,盼着她拿主意。
小喜嘴一撇冷笑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把人送到柴房,院子里还有一堆事儿呢!”
“那柴房怎么住人?何况芽儿的病还这么重!”四儿不满的道。
“那你说把她弄哪儿去?”小喜可不买四儿的账,嗤笑道,“要不,就扔这儿算了?”
“你!”四儿怒气腾腾的瞪着小喜,小喜把芽儿的脚一扔,“我怎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当好人就自己拿主意,别把六娘放到火上烤!明知道那些婆子必不会让咱们把人抬进去,杜鹃姐姐都不去讨这个没趣,不去柴房去哪儿?你要有能耐去说服那些婆子,那我就帮你把人抬过去!别什么事儿都撺掇着六娘替你出头!”
四儿闻言脸色涨的通红,“小喜,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芽儿,可也你这般见死不救的!我如今没空跟你吵架,你愿帮就帮,不愿就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小喜闻言怒极反笑,“你这话说的可笑,被人揭破了你的心思便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倒是心地善良,你与芽儿一直形影不离的,怎就没发现她生病了?昨儿个也不见你让她?只拿几句好话来哄人,也就芽儿会信你!我呸!我本就不爱搭理你们两个的破事儿,若不是杜鹃姐姐发了话,谁爱管你两个是死是活?”
“好了,别吵了!让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六娘只觉得一阵头疼,路过的婆子探头探脑,显然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两人见状讪讪的住了嘴,两双眼睛都盯着她,六娘想了想才又道,“要不,去问问驿站的人,看他们还能挪出个房间不?”
“昨儿个刑管事他们连那驿臣的房间也给占了,哪儿还有多的?”四儿为难的道。
“还是去柴房吧。”六娘无可奈何的道,这年代的奴仆就是这样的命,只有自个儿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剩下的就靠撞大运了。
这驿站的柴房比起县衙的也好不了多少,看着这大半间的地方都在漏水,六娘就是一阵发愁,也不知道该把人往哪儿放,“怎么办?”六娘看了看两个跟她一样累的直喘气却不知道该把人放哪儿的丫头。
小喜一张脸拧成了一团,嘟囔道,“杜鹃姐姐让咱们把人送过来,咱们送过来就行了。老爷夫人还没用早饭,还有夫人的药没熬,到时候找不着咱们,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你怎么能这样!”四儿瞪着小喜道。
“我怎样了?”小喜手一松,抬着的那半边身体便往下掉,这人昏迷之后死沉死沉的,六娘和四儿被重重的一带,也坚持不住了。
“芽儿是为什么病的你心里有数!这会儿把她这么扔在这里,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平日里欺善怕恶便罢了,这会儿见死不救,你好狠的心!”四儿怒道。
小喜冷笑一声,“她为什么生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你与她交情不浅,同吃同睡,这般厚重的情谊,想必是会照顾她的。至于我这个恶人,送她过来是因为杜鹃姐姐发话了,否则谁有工夫伺候这么个小丫头!”伸手拉了一把六娘,“咱们走!”
“六娘!难道你也跟她一般?”四儿望着六娘道。
六娘叹息了一声,正要开口,小喜已是把话头抢了过去,嗤笑道,“你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咱们是奴才,心里把主子排在第一位才是正理!不跟我一般,难道要跟你一般让个奴才的事儿越过了主子的事儿去?”顿了顿,补充道,“或者,你的意思是,让六娘留下来照顾她?你跟我一样回去伺候主子?”
“你……你胡说!”四儿结结巴巴的道。
小喜挑眉,“我哪一句是胡说了?是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