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还以为是韩李氏自作主张的领着儿媳妇要认回儿子,急匆匆的杀过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是不清楚的,韩李氏哭的热闹,才听见这么一番缘由,失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李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到儿子想到血房里的顺娘,再看这个不问青红皂白的老头子,哪里止得住?一直被忽略的芸娘轻轻拍着韩李氏的背,见韩老爹的目光投向她这才开口道,
“奴今日到家寻了顺娘妹妹说话,正说话间,突然有人翻墙进来,奴便拿了扫帚与那人打斗了起来,奈何奴一人怎斗得过四五个男子,奴只听得顺娘妹妹在柴房叫了一声,待奴冲进柴房之时,顺娘妹妹身上着了一大片,那几个人却是趁机溜了。好容易才扑灭顺娘妹妹身上的火,奴又借了牛车将人送到城里来,老太太却是在老太爷之前刚到不久的。”
芸娘身上的衣衫灰扑扑的,还有几片瞧不出是不是血迹的污渍,头发也有被烧焦的痕迹,脸上黑一团白一团的,看不真切容貌。
她将顺娘带回来之后就不得片刻休息,一阵的鸡飞狗跳,这边刚安顿下来,韩李氏又寻着信上门来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如今韩家两老俱在,偏生韩过不在,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再让两老走了,好容易得了开口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见韩老爹的眼神半信半疑,又道,
“顺娘妹妹一路上昏厥过去口中依旧叫着爹娘,”芸娘斟酌着言辞,观察着两老的神色,
“大夫说,顺娘妹妹身上的烧伤极重,烧伤本就凶险,何况,顺娘妹妹如今还发动了,又是第二层险。奴寻思着,这人但凡有个病痛,皆是盼着身边能有亲人在的,顺娘妹妹昏过去了念着的便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可见平日里与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是贴心的,老太爷虽进不得血房,可只要您在就有了主心骨,顺娘妹妹也能安心一些,这人一高兴,指不定什么事都能顺利一些,平平安安的就能把这一关闯过去了。”
韩老爹闻言冷哼了一声,本以为是韩李氏自作主张,一听这话,却又是韩过闹出来的好事!很想问芸娘没事儿找顺娘干嘛,奈何对方只是个女眷,模样他不好细打量,只听声音却是个柔柔弱弱的,不好开口,心里又给韩老二记了一笔。
韩李氏见状脸上一喜,知道他这是肯了,冲着芸娘使了个眼色,匆匆的返回了产房。
韩老爹这会儿才发现这儿进出的全是女子,他也不打算走了,顺娘生死未卜,而这不消停的老二也是个麻烦事儿,打定主意留下来找韩老二算账,却又觉得在一群女人堆里尴尬,别过头盯着墙上的一颗草,冷声问道,“家里就只有女眷?”
芸娘见状心头一喜,低头道,“老太爷请随奴到小厅歇息片刻吧,就在对面,刑大夫这会儿也在那边吃茶,奴是女子,不好去陪客,还要劳烦老太爷了,这边的动静那边也能听见的。”
韩过回来的时候,大夫和韩老爹正在小厅内喝茶,而稳婆则是在产房里坐着磕牙,韩李氏在床头坐着陪伴顺娘,而芸娘正两边跑忙的脚不沾地。
这个家原本就只有她与韩过两人,突然之前出了这许多事,又要照顾韩老爹,又要留住那位大夫,还要安排好来帮忙的邻里,稳婆那里也要打点妥当,还有韩李氏那边也要露一下脸,只千头万绪的,生怕哪里出了岔子。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韩老爹对这个儿子成见已深,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劝转的,顺娘和那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留不住这位爷,只是产房里的叫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小,显然顺娘已是力竭。
看见韩过风尘仆仆的归来,面上仍有疾色,芸娘忙掩去脸上的忧色,将韩过拉到一边细声将家中的事儿说了,又多添了一句,
“老太爷正在气头上,本是不肯留的,到底不舍顺娘妹妹受苦,才留了下来。爷是明白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