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杜鹃姐姐可是点了四儿和芽儿跟着上夜呢!”
六娘对于大丫头这个职业,昨天之前她还想着若是有机会就顺水推舟,今天已经完全没了兴趣。
如今巴不得别人忘了她,怎么可能还望前凑?
看见小喜无忧无虑的样子,六娘一阵羡慕,只能埋头苦吃!
小喜见状懊恼的戳着六娘的脑门,“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儿脑子都没有,我平日里就告诉你少跟海棠来往,她不讨喜,又爱摆大丫头的款儿,张口闭口都是规矩!我还以为她多清高呢,不攀夫人的高枝儿,原是想爬爷的床!”
小喜这些话是从哪儿学的?算是对这件事的官方说辞了吗?六娘没应,也没驳斥,只是一把护住碗,生怕小喜不小心给她砸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小喜没想到说了半天,六娘还是一句话都不肯离了吃字,被气的只拿鼻孔喷气,狠狠的瞪了六娘一眼,“没出息的!你就守一辈子的茶房吧!”
“茶房挺好的。”如今她连能不能继续守着这个茶房都成问题。
几口扒拉完剩下的饭,把碗放回食盒里,查看了下炉子上的药,将针线篓子端过来,看见做到一半的荷包,却是想起教她针线的人。
海棠!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被人灌下哑药?她的聪明,应该会审时度势,怕就怕跟昨儿个似的老天爷不配合。
轻轻的一声叹息,象是要吹走心头的忧郁,一针一线的慢慢做起来。
小喜扒拉完饭,冷哼一声拎着食盒走出去,六娘抬起头来看着炉火出神,她如今需要一个借口才能跟外面联系,为了海棠,也为了自己。
门口突然一暗,杜鹃拎着绿色的裙子跨进门槛,“六娘,夫人唤你去上房回话。”
来的可真快!
六娘应了一声,将针线收拾在针线篓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随着杜鹃往上房行去。
杜鹃站在上房门口先禀了一声,听见屋子里应了,这才打起帘子让六娘进去。
六娘冲着杜鹃谢了谢,跨进门槛,也不抬头,只盯着地上铺就的地毯用余光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屋子外观破旧,里面却是金灿灿的,这会儿也不知是海棠的话的缘由还是为何,往日里还觉得一派富丽堂皇,这会儿却是觉得透出一股爆发味儿。
门口的屏风是花开富贵,一大簇牡丹争奇夺艳,地面铺就的地毯颜色艳丽,有种异域风情。
饶过屏风,入目的是多宝格,物品多半都被收了起来,六娘记得那上面摆放的多半是金玉之物,此刻堂上并无一人,六娘只朝着西面的帘子走去,帘子晃动,下方的玉石坠子轻轻的撞在木质的隔墙上,发出达达的声响,低头进屋,炕上于姨娘正斜斜的靠坐在迎枕上,身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水红色背心,翠绿夹衫的丫鬟。
六娘规规矩矩的跪下来,磕了个头。
“起来吧。”于姨娘声音恹恹的,“昨天被吓坏了吧?听说你晚饭都没吃下。”
六娘谢过恩,站起身低着头道,“回夫人,奴婢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谋害主子的奴才,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一时气急冲动了一回。事后自知有错,自然是又悔又怕。”
“哦?”于姨娘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怎么就错了,听说昨儿个老爷还夸了你来着?”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不冷不热,六娘抿了抿嘴,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要错,绝不会是主子的错,这话可不好答,
“回夫人,奴婢进府也有些日子了,见识虽浅薄,却也学了些许规矩。奴婢昨日错在自作主张,行事冲动,老爷宽厚不与奴婢计较,奴婢却也不敢当老爷的夸奖。”
于姨娘盯着六娘,没有开口,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孩子,个头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