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这些钱你们也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余下的我却是帮不上了。若是……”
说到这里六娘抿了抿嘴,将让他们去东京投靠她的话吞了下去,此去东京前途未卜,即便她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一家人在东京安家,也要韩家能拿得出那么多的路费才行。
匆匆住了口,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冲着韩李氏磕了三个头,母女一场,怀胎十月,六年疼爱,她也唯有以此为报了。
送走了的韩李氏,六娘抹了抹发红的眼眶,在主人家里,丫头可不能随便哭,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缓缓的往内院走去,自今日起,日后的路怕是要独自走了。
来宁府半年,除了学了一堆伺候人的规矩只把这府衙内宅瞧了个真切,东京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却是不知道,只在这两天才隐隐约约的听说宁家在东京是大族,到底有多大,却是没人提起。
前世是独生子女,今生又生在战争连绵人烟稀少的西地,大族这种稀罕物件儿六娘完全没有概念,只是在别人的谈吐间隐约感受到富贵气息。
这宅子是公物,看不出什么,吃穿用度上倒是从来不缺,夫人房里她也进过几次,里面的金玉之物不少,看的出是殷实人家。老爷夫人两人恩爱无比,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人糟心,上面几个大丫头和两个妈妈虽有掐架,小连累不少,大事儿却是没有,只要闷声低头干活,别抢着掐尖出头,日子还算过的惬意。
只希望东京城里的麻烦不要太多。
至于未来,六娘实在没力气去规划,对这个时代还不够了解,她如今只能走一步瞧一步,就认定了两件事,存钱,学手艺。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前方一个与她一般穿戴的小身影急奔而来,两个小丫头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哎哟!”
“六娘!”
六娘正捂着胸口,四儿双眼放光的一把抓住六娘,“夫人流了好多血……”
“怎么回事?”六娘正头晕眼花,听见这么个消息吓了一跳。
宁夫人怀孕了,两个多月的肚子还没显怀,夫妻二人却都宝贝的不得了,若只是动了胎气还好,若是流产,怕是满院子的人都少不得一顿罚!
宁夫人平日里就是连杯茶水都不会自己倒的,身边随时都有两三个丫头妈妈伺候着,她身子瞧着也不算差,昨儿个大夫还来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海棠姐姐送安胎药给夫人喝,夫人喝了一口,就说不舒服全倒掉了,杜鹃姐姐让我去倒痰盂,等我洗了痰盂进屋子里,屋子里已经嚷起来了,我看见夫人裙子上有血!”四儿抓住六娘的手用力摇晃,小脸惨白,“夫人会不会有事?”
六娘心头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想着不要出事,就来了这么一桩。
心头一阵发紧,她一向知道那二货是个祥瑞,沾染上他就没好事儿,今天提了他那么多次名字,竟然忘记喊一声祥瑞御免,不会这么快就应验了吧?
六娘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问道,“你出来有什么差事?”
“张妈妈让找钱管事请大夫!”四儿道,一脸渴望的望着六娘,“你……”
“那还不赶紧去!”一巴掌把人给推了出去。
前院的钱管事上次为了护着老爷,脸被蛮子伤了,还没好利索,如今瞧着那疤痕甚是可怖,几个小丫头都很怕他,难怪四儿看见她跟看见救星似的,若是平日,六娘必然替了她去,这会儿却是不行,她急着闹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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