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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不清?

    “王妃?”男人一脸的莫名奇妙,“小蝶,你真的与皇上?你怎么没跟师傅提起过?”她竟然真是王妃,他怎么也没想到。

    庆俞靠近他,“神医,你想知道?走走,出去,我跟你说。”便连拉带扯的将他给拽出去了,顺便一个眼神,宫人便都识趣的退出了大殿。

    鱼蝶儿垂首沉默,心中五味陈杂,一张帕子让她现了原形,还能怎么狡辩?

    闲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出奇的安静,静的彼此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

    皇上紧紧的拥着她,就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小蝶,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若是朕知道那日一别,竟是如此的险恶,朕断然不会去找他,朕会立刻带你走,什么都不管不想,只带你离开这儿,离开这儿……”他的语气是那样落寞,带着哀伤与苦涩。

    没人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悔恨!自以为能改变父皇的心意,谁知道却入了一个圈套,差点,就要永远的失去她。

    如今,这日日夜夜在他心头萦绕的容颜,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他一直在强力抑制着心里的激动,生怕这会是一场梦。

    鱼蝶儿故作满不在乎,“世事总是出其不意,难以预料,谁又能想得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其实她想起当日服毒之事,心底是悲凉的,可这也怨不得他,她相信他是一无所知的,而不是如他父皇所说的那样。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权势弄人吧!

    她突然发现鹤泰的薄唇似失去血色般泛白,遂与他拉开距离,不由大惊失色,他前胸的衣襟都被血染红了。

    她不知道是开始推他用力过猛,还是他一直紧紧拥着她所致。流这么多血,明显是伤口迸裂了。

    “不好,”她一脸焦急,急切道,“伤口本来就愈合的不好,现在又开裂了,快躺回去,先敷药。”

    他却拉着她的手不松,央求,“你给朕敷,朕就躺回去。”

    不容耽搁,她只能依他,“好,我给你敷,快些去先躺好。”

    继而转身出了殿门去找师傅拿药,刚走出去,便被人团团围住,奴才还是原来的奴才,那一张张脸,一双双眼,皆是诉不尽说不完的离别情。

    师傅早被膳房吸引去了,庆俞便给他安排了一桌佳肴,不来个风卷残云估摸着不会回来的。

    她暗叹,可怜的皇上,伤势都被遗忘了。

    又无奈,师傅是一见好吃的,什么正事都能抛到九霄云外。

    拿了药回来给他敷上,待止了血,又绑了纱带,鱼蝶儿才松了口气。

    忙活完了,便坐在床边陪他,他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一直问一直问。她有的回答,有的却不答,他也不逼迫,只是微笑着看她,一脸的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再看,他竟沉沉的睡了。

    熟睡中却依然紧抓着她的手,像是怕她飞了似的。

    人之人之间为何会这般奇怪?她走了四年,可不知怎的,与他见了面却感觉不到一丝隔阂,似乎从未分开过。

    就连和他说话都无比的自然,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不用担心是否会说错,因为他从不介意。

    无论她态度是好是坏,无论她说的是否有违规矩,他都统统接纳,从不怪责她一句。

    只可惜,他是皇家人,如今更是皇上,永远的生活在皇宫里,对于皇宫,对于皇家人,她始终心存芥蒂。

    她坐的累了,想起身活动活动,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抽出来,往往她刚一动,他的大掌便下意识的抓的更紧。

    后来她拿了随身带的帕子塞到他手里,才将手给换了出来。

    一众奴才一直在殿外候着,不敢惊动,待鱼蝶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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