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失望。
那女子的个头身形倒是与王妃有些相似,可是脸完全不是啊。
真是个来凑热闹的。
“你们两个是谁会瞧病?”金松站在殿门前,问道。
鱼蝶儿悄悄推了师傅一把,男人便被动的向前走了一步,他不禁回头嗔了她一眼,明明是她要揭皇榜,要给人看病,临了临了却让他去当出头鸟。
可又无可奈何,谁叫她是他徒弟呢?这干了半截的事儿她要撒手,只能由他来接手。
金松上下打量了男人一阵,这男人虽然不年少,可看着也不怎么老,中年上下的年纪还颇有几分倜傥风姿,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夫,不会是个游手好闲的落魄老公子哥,来这儿骗吃骗喝的吧?
便不悦的问,“连个药箱都不带,你瞧得哪门子的病?”
男人扯唇一笑,“药箱?没必要,待我看了若能医,一颗药便能药到病除,何须什么药箱。”
金松皱眉,“好大的口气!”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男人似乎很有自信。
金松一想也是,再胆大的骗子也没有敢跑到皇宫里骗的吧?
“洒家可是好心提醒你,若是口出狂言可是会脑袋不保。”
男人却不领情,“多谢公公,我的脑袋可是牢的很。”
话已至此,金松也不多言,率先进了殿,男人跟在其后。
鱼蝶儿有些迟疑,不知要不要进去。
先前的火急火燎,所有的一切都不顾,可到了这当口,他就在里面,可她却顾虑重重了。
“姑娘,你不进去?”庆俞紧盯着她的脸问道。
鱼蝶儿被他看的不自在,冲他点了下头便进了殿,更像是逃进了殿,因为她不敢开口,怕声音会露馅。
宫女端着银盆已在外间等候,盆中有热水,师傅此时已净好了手。
“皇上有伤不便移动,就去榻前看吧。”金松说了一句,引领在前。
鱼蝶儿跟在师傅后面也到了龙榻边。
帐幔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人。
“皇上。”金松轻轻唤了一声,“揭皇榜的人带进来了。”接着他冲着站的笔直的两师徒轻喝道,“还不拜见皇上?”
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参拜了,鱼蝶儿也跟着行了跪礼。
“平身吧。”隔着纱帐传来皇上的声音。
鱼蝶儿有片刻的恍神,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润好听。
这间寝殿他竟然还住着,如今他可是皇上了啊!后宫多少奢华的大殿供他选择,可他却还屈居于这座小小的皓月斋。
甚至就连这床榻都还是当初那一张。
金松走近两步,伸手将帐子撩起挂在侧边的金钩上,露出了榻上的人来,鱼蝶儿想看看他,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皇上静静地躺在榻上,面容依然清冷俊美,多看几眼能叫人恍神儿。
“就请神医为皇上瞧瞧吧。”金松违心的称男人为神医,其实此人有几斤几两,金松可是一点不知道,所以只说让他瞧瞧,并不说让他诊治,先看是否能瞧出个眉目再说。
又不放心的叮嘱,“轻着些手脚,这可是龙体。”
若碰坏了、碰疼了都不是那么好担待的,砍头都是轻的。
男人未理会金松,对皇上道,“草民冒犯了。”然后伸手将皇上前胸的衣襟掀开。
赫然一道伤疤呈现在眼前。
鱼蝶儿眼中弥漫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纤手不自觉的紧紧相握。
“伤口虽不致命,可却愈合的不好,奇怪!”男人只看了一眼便抬头,疑惑的看向金松,“宫里应该不缺上好的金疮药吧?”
金松没吱声,总不能说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