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别人手上,而且看到背后那大汉的脸上露出的凶悍的神色,我轻轻说道:“梁鸢青。”
他微微思索了一番,但好像并没有从我的名字上找到什么东西,于是又问:“你爹娘是谁!?”
我的心里突然像是开了一扇窗,有什么光照了进来。
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现,倒好像是看着我觉得眼熟,似乎是认识我的爹娘一般,我立刻说道:“我是孤儿,没有见到过我的爹娘。你认识我吗?”
他的嘴立刻闭上,而且闭得紧紧的。
但我心里,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不开口,这个时候我即使再想知道,也绝对问不出来。
况且,眼下真正该解决的,是另一件事。
我看了看周围,又抬头看了看他们两,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被叫做“桑叔”的沉默了下来,而旁边那个大汉则冷笑一声走上前来:“老子跟你的男人斗了那么久了,你不可能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吧。否则,你这样的女人,还值得南匈奴那些人为你闹翻天吗?”
看来这个人,虽然粗莽,却并不愚驽,我抬头看着他:“呼延阚?”
“正是老子。”
“你们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他们两只是对视一眼,呼延阚的脸上露出阴冷而狡诈的笑意。
这个答案当然是不言而喻的,而且看着他的笑容,似乎已经信心满满,一定能通过抓住我而从南匈奴那边拿到什么好处,甚至——除掉楚亦雄,我定下心神,也对着他们露出了阴沉的笑容:“希望你们的算盘不要落空。”
亦宸与人争斗,最擅长的便是攻心,我跟在他身边,也耳濡目染了这些,尤其当现在我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只有依靠这个,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有利的机会。
果然,呼延阚的目光立刻严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下次如果你们要绑架人质来威胁别人,一定要查清楚人质对你们要威胁的人是不是真的重要。如果人质本来就是他们弃若蔽履的,这样的买卖,可是划不来的。”
呼延阚鼓着一对虎目没说话,反倒是哪个桑叔的目光闪烁了一会儿,冷笑了起来:“那个宜薇就说过,你这个女人很精明,很狡猾,提醒我们一定要小心。至于你说这笔买卖划不划得来,就要等做过才知道了。”
我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我这副沮丧的样子也让他们两稍微放下了心,冷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响起了落锁的声音,我听见呼延阚似乎是在交代让他们看紧我,等到和南匈奴那边谈妥了之前,都不要让我离开这间屋子。
回答他们的,似乎只有一个声音。
然后,便是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周围便安静了下来。
我稍稍的出了口气——刚刚,幸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我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稍稍挣扎了一下,手脚都绑得很牢,用的麻绳也是二指粗一根的,不可能崩断,我咬着牙,在身后慢慢的松开攥紧的拳头,从掌心里抽出了一个东西。
血肉突然被分离的感觉让我痛得几乎牙都咬不紧,但还是将呻吟锁在了喉咙里,冷汗从额头上涔涔而出,立刻沾湿了两边的头发。
那——是汤碗的碎片。
在宜薇他们动手之前,我从地上捡起来的汤碗碎片就扎进了手心,但一直没有来得及拿出来,而被他们用药迷晕了之后,拳头下意识的攥得紧紧得,他们在捆绑我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这真是——天助我也!
来不及感慨了,我急忙抓着那碎片慢慢的试探着割手腕上的绳索,但毕竟是在身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