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安冬在飞机上做了谨慎的安排,不仅更换了最新的防撬锁铐, 连木仓械都严令禁止带上飞机。可尽管如此, 在任务实施时终究还是出了岔子,杜德安这个大炸弹竟然偷偷让自己的警备官藏了一支木仓上飞机——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 楚一山在摸到木仓之后, 那兴奋至极小人得志的模样。
“电鹞号的驾驶员是我特意安排的人, 我在他登记之前交给了他一个指令,命令他每过十分钟就用这个秘密指令向地面发射一次信号, 只要出现什么意外或是飞机更换了驾驶员, 就立即停止输入指令。段杰手段非常,为了防止我们之间出现内鬼,这个指令只有我跟驾驶员知道,因此也只有我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电鹞号被劫机了。”
“囚犯中有人会开民航机?”
“会不会开民航机我不确定, 但有个木仓杀犯的前职业是战斗机飞行员。”
事发突然, 安冬立刻联系了国安局总部以求支援, 接电话的调查组组长一听说飞机被劫机了, 当即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话不说的就将电话转接到了局长老刘那里, 并严肃道:“这个案子由六组接管了, 你什么都别做, 先回来吧。”
安冬一听,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组长所说的“六组”,指的就是国安局战斗力最强的特别行动小组。与其他编制的小部队相比, 这个组的成员只有二十人,而且听说里面全都是些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神人,但更重要的是,这个神秘行动小组只听从局长的直接调令,非严重的灵异事件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难道这批送往地狱岛的囚犯们中,有一个厉害的异能者?”
安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城那个从病犯集中营中,特别加进去的小孩。但他转念一想,又否定了云孟侨会参与行动的可能性:
“病犯集中营里的病人全部都被隔绝处理,尤其是那个重病犯,听说每天都被注射大量的昏睡剂,平均清醒的只有五个小时,他根本没有机会联系其他犯人或是指定详细的逃脱计划。”
从信号指令上来看,这群犯人差不多是在飞行后四十分钟内就成功劫机,而且他们并没有直接逃跑,反而是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按部就班的飞往夏城搬运物资。这就很明显了,他们是在打着等飞机飞远了再逃跑的算盘。
“不,楚一山能撬开锁头我并不吃惊,但这次成功劫机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一次有计划有目的的恶性犯罪!”安冬咬牙切齿道:“段杰,肯定是段杰搞的鬼。”
打完电话不到三分钟,飞机监控中心就走进来一群体格健硕的汉子,为首的那位穿着军裤和一件非常清凉的黑色工字背心,两块硕大的胸肌在背心下显得轮廓分明。
“你好安冬,我是六组组长卢毅,现在这里由我们接管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
一米七四的安冬在这个汉子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几乎是一打照面气势就被硬生生的压下去一截,但他还是挺直了脊梁利落道:“目前虽然已经发现被劫机,但我们并没有暴露这一点,目前囚徒们还在按部就班的逃脱中,我觉得我们应该等——”
“谢谢你的建议,这是我的车钥匙,麻烦你帮我停到停车场去。”卢毅将车钥匙随手丢给了他,随后他便听到六组的某个组员抱着无线电对讲机喊道:“指挥塔呼叫电鹞号,指挥塔呼叫电鹞号,你们已经被锁定,请立即在就近机场停靠,否则我们将会第一时间出动战斗机进行无差别轰炸!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锁定”
安冬有一种自己是个小丑,正在被一群不太友好的熊孩子围观的。他深深吸了口气,拎着钥匙走出了飞机监控中心,一个人默默地坐进了门口那辆改装过的装甲车,然后——一骑绝尘的冲进了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