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俐愣了愣:“我不知道,但是她的动机绝对不简单。.。之易,她可能和牟诚华是一路的。”
南之易深深吸了口气,说:“那你告诉我,牟诚华拿自己亲信的一条命,换来桃杏的抑郁?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因为这个问题和我吵架?”
凌俐哑口无言,确实,但从动机来看,她的推理说不过去。
看到凌俐呆呆的模样,南之易捏了捏眉心,又一次劝说:“听我说,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不要提了,好吗?”
凌俐恍然抬头,看到他疲惫的神‘色’和眼里化不开的愁绪,忽然间心软,差一点要说出答应的话了。
然而,南之易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在他接起来之前,凌俐已经隐约看到面“桃杏”两个字。
四周很安静,她又和南之易靠得那样近,从南之易接起电话开始,桃杏的哭诉、‘抽’泣,像在她耳边一样。
不出所料的隐忍压抑的哭,不出所料的情绪崩溃,不出所料地要让南之易过去。
几分钟后,南之易挂断电话,眼睛里有一丝愧疚的情绪,张了张口,简单地说:“桃杏说她很难过,我过去看一眼回来。”
只一瞬间,凌俐刚才柔软下来的心肠,又冷硬起来。
“南之易,”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今天走了,回来再看不到我。你还要去吗?”
他很诧异,似乎想不到凌俐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好一阵子,他叹着气说:“粉妹,你一向是又乖又通情达理的,你明白我和她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我也和你解释无数次,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学生,又得了抑郁症,所以我没办法不管她而已。我的苦衷,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听到南之易的话,凌俐忽然间情绪崩溃:“是因为陆冬生当年抑郁自杀,所以,当你知道桃杏有抑郁的倾向,你再放不下她了。你和桃杏是没什么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的,其实是你的陆老师才对!”
“你说什么?”
听到凌俐的话,他刚才还满是愧疚的眸子,这时候忽然冰冷起来,“你怎么能提陆老师?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逼’了过来,眼里寒光闪闪。
凌俐有些错愕,倒退了两步。可事已至此,她再逃避也没有用。
于是深吸了口气,迎他带着怒意的眸子,说:“之易,你答应过我多少次,不会让桃杏介入到你我之间,可是现在,你为了她,改了我们结婚的日子,改了回去看‘奶’‘奶’的日子,改了她最早应该去社科院的工作,甚至,以后我还得天天见到她。这样,还叫不介入吗?”
南之易放低了声音:“你知道我的苦衷的,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件事吗?”
“你的苦衷在哪里,你自己不清楚吗?”凌俐苦笑,“你认为我不该提起陆冬生?你扪心自问,要是没有陆冬生为了你哥哥自杀,你会不会对桃杏现在的抑郁这样心?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和十六年前陆冬生自杀的事剥离开,不要‘混’为一谈?
南之易深深地看着她,好半晌,说:“凌俐,我看错了你。你永远不会知道陆老师对我的再造之恩,也自然不会明白,我作为老师不能看着学生被毁掉的责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可你始终纠缠着不放。”
凌俐语塞,不知道从何辩起,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我没有。”
“没有?”他嘴角是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凌冽的笑,“是我太天真了,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的。”
凌俐无法回答他,忽然惊觉,他看她的眼神,在慢慢变冷。
南之易立在原地,低头垂眸,声音轻缓:“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