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轻松:“嗯,没有发烧了,很好。”
凌俐被他这过分亲密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刚刚一下子靠近的气息,意外地并没有让她反感的味道,反而带点清淡的皂香。
还有那一直定定望着她的黑亮眸子,忽然之间让她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双颊也开始发红。
南之易看她,面色一变,又急急摸上她的额头:“怎么了?你怎么又被煮熟一样变红了?不会才一秒钟就又烧起来了吧?”
凌俐急得说不出话,忙脚乱打下额头上他的爪子,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她才稳住声音,慢慢说:“没有,你走开,离我远点。”
南之易退开两步,嗅了嗅自己身上,脸上依旧是一片迷茫。
他喃喃自语着:“不臭啊?”
凌俐只觉得自己呼吸和心跳都还有些乱,只好转移话题:“我想喝水,能帮我倒一杯吗?”
南之易哦了一声就端水去,她总算松了口气。又在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这样没有常识!
照顾病人就算了,她已经醒了,还这样肆无忌惮直接上摸额头,还要摸两次?
若不是知道他为人坦荡,否则凌俐真要怀疑,这人是故意占她便宜了。
南之易却对她汹涌的内心戏浑然不觉,倒了水端给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幸好你救活了,要是你死在这里,我怎么跟老张交待。”
凌俐低头喝了两口水,又深呼吸几次稳住心绪,缓缓开口:“我的衣服呢?”
南之易挠了挠头发:“洗衣那里堆着呢,不过,你那大衣浸了水怕是不能穿了,我给你拿了一件对面男人婆的,你将就穿下。”
南之易又和她说了一阵话,便换了衣服上班去。
他一夜未睡竟然还精神抖擞,而凌俐因为眼圈肿着不好出门也不好回家,暂时借他的屋子避避难。
然而,对于有洁癖和整理癖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除了她睡了一觉的房子里空空如也,一周时间而已,南之易家又乱成了垃圾堆。
凌俐用南之易的洗衣洗了衣服又烘干,看了看房子里满目的疮痍一地的鸡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撸起袖子,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干起活来。
忙了大半天,南之易的房子勉强恢复到以凌俐看来能住人的标准。
当南之易下午翘班回家时,被惊到合不拢嘴,要不是眼前晃来晃去的米粒古丽,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门。
凌俐指着门口的几大包垃圾,向南之易说:“我眼睛肿着不好出门,你拎下楼扔了。”
南之易话都说不出来,拎着垃圾乖乖出门,几分钟后回来时候满脸堆笑问凌俐:“还有什么吩咐?”
凌俐解下身上穿的围裙:“没了。”
顿了顿,她又朝厨房方向指了指:“冰箱里有焦糖布丁,你要吃吗?”
这意外的甜点竟然让南之易满脸的惊喜,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
凌俐愣了愣:“我不知道,只是你家的东西,只能做个布丁而已。”
南之易点了点头,又说:“你如果要其他的材料,可以到对门或者楼下借。我怕招老鼠,可不敢再放吃的在家里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换了鞋,又小心翼翼走进厨房,轻轻脚生怕踩脏地板的模样,让凌俐很有些好笑。
等他端着布丁坐在沙发上吃起来,凌俐皱起眉头问他:“一周前你回来那天,我明明记得这里还非常干净整洁,怎么一星期就能乱成这样?”
一周的时间而已,南之易家又成了垃圾堆一样,各种杂物堆成小山。好在时间还短又是冬天,屋里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古怪难闻的气味,清理起来简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