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之易放下心大事,说了再见就毫不犹豫转身下楼,脚步轻快。
都下到楼梯转角处,他又蹬蹬蹬跑上楼,拦住正要关门的凌俐:“你的感冒,好了吗?”
凌俐啼笑皆非:“我真的没有感冒,也不会让米粒古丽被传染的。还有,古丽的感冒快要好了,这几天可不要给她吃生冷的东西,她今晚上还有些拉肚子呢。”
南之易点点头,换上一张郑重其事的脸:“谢谢你这些日子对米粒和古丽的照顾,我回来看到她们很好,心里也很高兴。”
凌俐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竟有几分微暖的感觉。这人虽然不靠谱,可终归还是充满善意的。
等南之易下楼离开了,凌俐叹了口气,转过身掩上门,静静立在原地,在一片黑暗侧耳倾听南之易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有人说,性格单纯的人才适合搞学术。以前凌俐对这个观点不是那么认同,然而通过和南之易不多的接触,对这句话倒是认同起来。
八面玲珑的学术贩子们,把学术当权术,把学场当官场,也许可以过得很滋润潇洒,可早已没了读书人的风骨。
只有心思纯净的人,才能坚持不媚俗不世故,真正沉浸到自己专注的一片小天地,一颗澄澈的赤子之心摒弃了一切外物和杂念的干扰,忘我工作c不计较得失c勇于挑战一切的不可能。
而且,这样的人多半也不受世俗的观念束缚,直来直去的,虽然有些时候让人受不了,可是,也是难得的闪光点。
灯塔国的物理学天才霍金如此,大天朝的杂交水稻之父如此,南之易,仿佛也是如此。
凌俐一直羡慕脑瓜子好用轻松学习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人,只可惜,天生聪明的大脑和天生丽质的脸蛋一样,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实在无法强求。
凌俐有些感叹,也有些沮丧起来。
她想得出神,都好一阵了才想起目击证人已经离开,她不用黑灯瞎火掩饰自己一时偷懒的行为。
往客厅的位置走了几步,她越过卧室的房门,转身伸按向壁上的吊灯开关。
然而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忽然脑后一阵冷风扑来。
衣物摩擦的细碎声音,以及身体快过大脑满身汗毛直立的本能反应,只一刹那她就明白了,这屋子里不只她一个人。
而且,这多出来的一个,正在她背后!
感受到危险近在咫尺,凌俐骤然间身体紧绷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却只看到眼前有团黑影一闪而过。
还来不及再反应,就有双从身后扳住她的肩膀,狠狠向后一拉,接着胫骨上一阵疼痛,好像有人大力踢在上面,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她瞬间失去平衡,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只觉得一阵天旋急转,接着是后脑着地的闷响以及随之而来的钝痛和昏沉。
变故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身上一沉,喉间也被什么紧紧箍住,再也无法呼救。
凌俐脑袋里一片空白,等意识再回归时,她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很不妙。
眼前一片模糊,倒地过程眼镜也不知所踪,五百多度的近视让她只能看到眼前有团人影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细微的光芒,一双直直向前,紧紧扼在她脖子的位置。
那人的身形与她颈间感受到的力量,毫无疑问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能轻易在力量上胜过她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的姿势,以及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住凌俐腿部的动作,完全压制住凌俐的反抗。
凌俐狠狠抓住扼住她呼吸的,指甲深深地想掐进他的皮肤,可是无济于事。行凶的人早有准备,上戴着厚厚的套,她的小小反抗,除了能给他制造一些痛感,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
颈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