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佳已经疯了,她能调查到的案件事实止步于此。
凌俐犹豫再,打了电话给钱丽婷,提出她想要见曲佳一面c看能不能获取些案件新线索的要求。
对比起性格果毅c当天差点揍了她又揍祝锦川的的曲临江,凌俐更愿意和钱丽婷打交道,也觉得她应该更好说话。
电话里,钱丽婷倒是没对她发脾气,语气还算平静,只是说问一问曲临江的意见就挂断了电话,却一直没有回音。
凌俐等了整整一天,终于忍耐不住又打了过去,却发现钱丽婷的电话再也打不通。
之后,她硬着头又拨打曲临江的,照样没打通。
凌俐总算明白过来,这两夫妻可能都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对他们的做法,凌俐表示很理解,可是想来想去,她仍旧不想放弃。
凌俐费尽心思躲过保安的盘查和巡逻,顶着冷空气来袭一下子降了好几度的天气,跑到曲家的小别墅区旁徘徊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天傍晚等到了独自回家的钱丽婷。
凌俐的出现让钱丽婷微微有些错愕,两人对视了好一阵,钱丽婷终于叹了口气后,打开门,说:“小凌律师,进来吧。”
依旧是露天的小花园里,依旧是坐在阳台上的圆桌边,也依旧是她们两人。只是钱丽婷眼眶浮肿,眼睛里全是血丝,短短几天就憔悴了很多,当初一门心思想救曲佳出来的希望也破灭,眼神黯淡整个人死气沉沉。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凌俐端起桌上的茶杯,借着杯热水温暖着自己早已冻得冰凉的。
她轻轻抿了口茶,感受暖意从喉间滑向胸腹,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体,开始缓缓说起她在法院阅卷时候的发现。
当说起曲佳家里出现了百草枯的时候,钱丽婷从椅子里支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凌俐:“百草枯?你是说,佳佳里有百草枯?”
凌俐点点头,钱丽婷一阵怔忪,两眼有些无神。
好一会儿,她说:“给我们整理花园的老王说过,杂物间里一瓶百草枯不见了,难道是佳佳拿走的?”
意外获得了毒药来源的线索,凌俐忙追问:“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钱丽婷皱着眉头回想了好一阵,终于确定:“就是秋前后,那之前,佳佳确实回来过一次。”
凌俐默默点头,这时间和曲佳犯案的时间,也确实对上了。
她正感叹着案情有了新线索,总算没有白跑一趟,钱丽婷却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视线似没了焦点,嘴里喃喃自语:“佳佳竟然早就想要死,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凌俐有些担心,忙劝慰她:“钱阿姨,曲佳小小年纪就离家,你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一时有所疏忽察觉不到她的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钱丽婷却摇摇头:“当父母的哪能疏忽,一次小小的疏忽,就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却一直做不到,我根本没资格当母亲”
她说着说着,突然间情绪崩溃嚎啕大哭起来,任凌俐怎么劝都停不下来,凌俐只好静静坐着等待她宣泄够心里的情绪。
十几分钟后,钱丽婷终于停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凌俐说:“佳佳小时候和临江感情很好,甚至比和我这个亲妈还好。谁知道到了叛逆期遇上我前夫来讹钱的事,突然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下子和临江疏离起来,还让我离婚。一边是女儿,一边是老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把这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凌俐沉默地听着钱丽婷倒着心里的苦水,等她说完长长一通的往事,再次提出要求:“钱阿姨,虽然曲佳现在精神状况不好,可是我很想见见她,问问到底是什么人把她逼到那个地步,也许对查清案件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