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轻摇两下,还没来得及出声介绍自己,靳宇又解释:“我也是曲佳的老师,曾经教过曲佳初一到初二的英语。她初的时候,我因为个人原因去了国外一年,等再回来的时候,曲佳已经毕业,也没有再读高。”
与四十几还在公共办公室里打挤的涂毅刚相比,靳宇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似乎事业上很是顺利。
凌俐不好开口问他具体的职位,不过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金光灿灿的各种比赛的集体奖c个人奖,心里有些感叹。
眼前这位,仿佛又是精英气场全开的社会栋梁,这大大小小从省上到全国乃至于国际性比赛的奖牌奖杯,既然放在他的办公室,想必都和他有关的。
靳宇倒看出来她眼里的赞叹与惊奇,自嘲地一笑:“时势造英雄,当年我硕士毕业过来任教,正好身后有人撑着所以爬得快。不过,我倒是能自豪地说,我的付出对得起如今的境遇。”
他的直言不讳和光明磊落的做法让凌俐释然一笑,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靳宇似早就知道凌俐的来意,开门见山地说:“刚才涂毅刚一接到门卫的电话,就大声在办公室里发了好一通牢骚,我刚巧路过正好听到。他曾经因为曲佳的事挨过些教训,我也料到你找他会白跑一趟。”
接着,靳宇说起涂毅刚不光彩的一些事。
原来,涂毅刚这人特别看重钱,也根据家境把自己班上的学生分了六九等。不过他在教学方面确实有些本事,再加上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学校也就对他的市侩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也不知道他脑袋哪里搭错了线,因为曲佳成绩下滑,上门找曲临江明里暗里好一番唱念做打,其实心就两个字:要钱。
然而他却料错了曲临江的性格。曲临江前一秒客客气气送了涂毅刚出门,后一秒钟就找到自己多年的好友c也就是秦西外国语学的一位副校长,狠狠告了涂毅刚一状。
对于涂毅刚这样观崩坏的不配当老师的人,凌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听到他倒霉,心里很是畅快。
靳宇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只是,因为马上就要考,终究还是没免了他的班主任。曲佳一个小姑娘,明里暗里被他怂恿着涉世不深的孩子们排挤,在学校里更是难过。
他顿了顿,声音和神色都带了着满满的遗憾:“可惜了,她本来对英语很有些天赋的。”
凌俐也有些感叹。在成长的关键时刻,曲佳先是遇到无赖的生父上门讹钱,得知了自己不是曲临江的孩子;然后又遇到无良的老师,受到同学的排挤,从此走上歪路,导致此后一系列的悲剧,本来大好的人生跌落到泥里。
临走前,靳宇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凌俐,又对她说:“如果说需要证明曲佳本性不坏,不管是出具书面的证明,还是出庭作证,我都愿意去。”
他眼里跳动的微光和坚定的目光,让凌俐心口因为在一整天的不顺利而郁积的一口闷气也烟消云散。
从学校出来,小助理妹纸一路低着头在屏幕上划着,等到了公交站,她举着星星眼,一脸的崇拜:“这位靳宇老师,帝都师范大学英语教育硕士和教育心理学硕士,参加工作不到十年已经是特级教师,拿奖无数,难怪年纪轻轻就那么强的气场。”
凌俐也被这亮瞎眼的履历惊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如今这个每天都发生巨大变化的社会,似乎越来越有道理。真的不能以一个人的年纪来判断道德c经验以及地位。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之间想起了南之易。
虽然他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做派让凌俐很不适应,不过,这人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却能让一群四十岁的研究员赶着叫老师,哪怕毫无生活常识也能过得潇洒肆意。
助理妹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