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在海里飘飘荡荡的也不知几时到岸,船上的人大多不关心这些,他们只想着自己能赢多少筹码,又或许输了还剩下几个筹码。
大多数人不急于下船,他们希望的是满载而归。
左伊夏虽不是在赌钱,但她走每一步却都是在赌。
别人赌的是钱,她赌的是命。
景佑轩得罪了聂胤辰,以他的性子即使把人丢到无人区,也不一定就会放过。至于她自己,可能是一个更难解决的问题。
但不管难不难总要面对,她鼓足了勇气走进了包间,伴随着她的进入,那些保镖鱼贯而出。
一时间豪华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俩人,左伊夏看到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也才分别没多长时间,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
身后的门“咔”的一声关上了,还落了锁,她没有转身只是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的会面应该说什么。
聂先生冷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她更有距离感。
“你”她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她眼前一黑,包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她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时她突然被人纳入怀里。
温暖的包围隔绝了黑暗,她站着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她有些不确定在这片黑暗里该如何去反应。
但在这黑暗里,断绝了视觉,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她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冰冷气息。相隔的距离终于被拉近,只是这样黑暗中暧昧不清的相拥又算什么?
她有些想推开他,可这样漆黑的陌生地方,她推开他会害怕。看来聂先生的管家也不是白当的,吃准了她的弱点,让她还来不及竖起尖锐的刺就被束了手脚不敢动弹。
如果刚才不是突然灭了灯,现在处于光亮中的他们应该正在争吵。彼此竖起尖锐的盾,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敢让对方看破。可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不用去伪装。
“你来干什么?”想了半天,左伊夏也只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去,只能我来。”冰冷的声音一如从前,怕也只有她能感觉出一点温度。
左伊夏细想这句话,很快明白他是知道她不会去is总部,这么快就知道,那只可能是一种原因,她无奈地问,“她又出卖我了?”
“谁?”
“包梓珊啊,我还以为能有一个朋友。”她不由叹气,果然利用她的人永远是选择利用。
“不是。”虽不想替人解释,但事情还是得说明白,“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还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对不起,谢谢你的机会,可是我不能去。”
“那我就把你虏回去。”
“不要!”
“由不得你。”
“聂!胤!辰!”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凶到这份上了,还真不是值得记忆的点。“我不是你的玩具,想带哪儿带哪儿。”
黑暗里,聂先生无聊挑眉,你不是玩具,你好像是宠物,是活的,活的才好玩的玩具。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聂先生冷漠说着,放出自己的底线。
“放我回去!”
黑暗里他突然放开手,包围她的温暖突然撤去,她心里有些不适应,但硬逼着自己适应过来。
“我,我被人骗上船,他是为救我才上来,能不能放他一次。”这时候提这样的要求是过份的,她也知道,可她没办法不提。她这时不提,就没有机会了。
黑暗里没有回应。
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她伸手可是没有触到他。
她不清楚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好像从来也没弄清楚过。
黑暗中,她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她身后那扇上了锁的门突然开了,门口站着的保镖侧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