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时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破坏之下,铁面三人此刻有多么的悲催,如果知道了,不再极度冷静的他可能会动几分恻隐之心,但也仅限于恻隐,该下手的时候还是丝毫都不会含糊。
当然,此时和张良一起面圣的他却是没机会去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一座不甚宏伟但庄严异常的宫殿此时静静的矗立在他的面前,那个当今天下权势最大的男人此刻便安稳的坐在其中,等着他们踏进门槛之后的跪拜。
跪不跪?答案是很明显的,不跪就是死,不得不跪,而且当他明白跪拜的并不是面前这个人,而是其背后整个天下的权力之时,跪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难。其实想来,尽管现代人崇尚个人自尊,以及膝下有黄金这般理念,但到头来还不是遇山祭山遇佛拜佛,跪神跪地跪天下权利,只求心安,当真无碍。
“韩国旧臣之子张良?听闻你家父与祖父都是韩国宰相?”跪拜良久之后,秦始皇嬴政的声音终于从高坐之上传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但其中蕴含的那种权势之味着实让人无法轻视,别说张良的身子当即一抖,就算是李知时自己也难免心中忐忑。
不过实际上就算是一名乞丐,当他有了能掌控你人生的权力之时,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畏惧,这是权力的力量,而不是个人的人格魅力所致。
“回陛下,草民张良确乃韩国旧臣之后,但自家父死后便与旧国之臣再无来往,尽数捐出家产便是不欲再与过去之事纠缠。如今天下共秦,而陛下更是千秋万代之雄主,良神往不以便来投靠。”
张良身子微起低头拱手回应,神色谦卑,就连一旁的李知时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不是知晓张良这家伙当真是一心欲报国仇家恨,不然还真的会被其这番话给蒙骗了。
“这家伙倒也是演技派,不过若不是聪明人爱把事情想复杂,自己还真骗不到他。”李知时暗自感叹,想来当自己处于在胖子所说的绝对冷静的状态下之时,演技应当是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或说回来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现实世界自己还能与木琴插科打诨呢,嗯,看来自己在进入世界之前应当还是个逗比,那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得知是“三星难度”以后发生的事情了,也就是说,每当自己遇到强大的外界压力之时便会进入这种非人的状态?然后大概是消耗过度昏迷之后便退出来了?
完全记不清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的李知时有所推断但还是一头雾水,然后便听见了高坐之上的那人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木子?这个名字有意思,是假名吧。”秦始皇的声音与之前与张良交谈相比冷淡了许多,张良作为名门之后自然是他拉拢给天下人看的绝佳招牌,而李知时则不需要他这么客气了。
秦始皇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实际上张良也早有猜想,木子木子,合起来不就是个李字?而且有如此谋略者断然不应只是个无名小卒,可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韩国有哪个世家与其对的上号的,但这人对于韩国之事又如此熟捻,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回陛下,在下本名李世民,祖上乃与道家老子同村,如今取姓氏李字一分为二,并不是有意欺瞒陛下,而是吾等江湖游侠有许多仇家,只能如此隐姓埋名。”李知时学着张良的动作行礼回答。对于之前胖子和梦姬两人自称许诸貂蝉一事他早就眼红了,如今恰得秦始皇慧眼如炬看穿他隐姓埋名的把戏,在威势之下,怎能不坦然的说出真相?
“李世民?江湖游侠?”秦始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你是如何杀了那逃犯田建的?”
“田建本就阶下之囚,身旁又有陛下闻名天下的士卒看押,就算泄露了消息引来齐国余孽,但都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至于草民杀了那田建……”李知时瞄了一眼张良,然后说道:“此乃张郎所谋之策,张郎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