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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买主这般大胃口?俺记得李和记可不是没有存货的,这都不够?李老爷怕别是被边家的探子给诓了吧。”     过天风此话倒也不无道理,边家的货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保不会对其他各姓尤其是李家有所怀疑,若真被他们‘钓’出什么证据告到官府那就不大好办了。毕竟都是任丘的头面家世,在外面还好说,到了县城他这个响马头子可就不好插手了,而且任丘的大族也不止一家,难保还没有个更奢遮的出来给边家站台的。     老管事没有多想,继续道:“买家的身份过头领不用担心,老爷已经亲自见过,确系外路省份来的大商家不假,与任丘乃至河北任何一家都无涉的。”     过天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并未完全相信老管事的说法,“不过如此多货物李老爷迟迟不来交账,如今又要先拿去二百匹布货,我可知道就算没有大户这几日白麻布也紧俏得很,倒是这中秋节李老爷还打不打算让弟兄们过了?”     老管事抚了抚稀疏的胡须,似乎在盘算着说辞,“过头领这就让老朽为难了,这些年的规矩你比老朽更清楚,从来都是等风声过后才好说事,我可听说边家还一直在四处打问这批货物的消息。”     “李老爷还是太小心了些,区区一个边家能有多奢遮,我就不信他们猜不到是谁动的货,放出话来不过就是要找回些脸面,不然还如何会让外人知道动静。”     “过头领千万不可小觑了边家,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他们这一辈还没有科举正途的出身,但听说在河北军中却有些根底的。”     “河北军中”过天风重复着老管事所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身后两个亲信头目却先一步呵呵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粗嗓门道,“俺们还当是什么靠山,若是官军多来点也无妨,正好让新来的那些人交个投名。”     说这话时过其余几名头目眼中微不可察地透出一丝期待,似乎像是会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彭怀归无端打了个喷嚏,又将身上的毡毯裹得更紧了些。     他如今是过天风老营的一员,但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回归故乡。     因为就在两个月前,他还是保靖州宣慰司辖下的一名援辽土兵。     是时宣慰使彭象乾率军援辽,抵达涿州之后便因病重而驻跸修养,他们这些保靖州的子弟兵一路本就缺衣少食,又不受所过地方待见无法获得多少补给,饥寒之余又加之思乡心切很快便引发了营啸,一夜之间走脱了近三千人。     他们这一支五寨司出来的人马最早本是想去天津寻船先到南方暂避,不成之后才一路往西南而去。     但在进入保定府地界之后却迷失了路途,随身的最后一点银两也花用尽了,这才不得不辗转到了此地落草为寇。与他一起投入过天风手下的土兵还有近两百之数,只有他因为勇力过人得过天风高看一眼给拉入了老营,如今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今日在古州城北面负责执夜的正是他带着的一队人马。     比起让人闻之色变的建州鞑子,这鄚州附近倒是除了人烟少些实在让人提不起多少警惕之心。     虽然北面宣府一线也有重兵守边,但大明的边军是个什么德行这一路行军的彭怀归再清楚不过,尤其那些延边的守墩兵士,有些已经是好几代人,都如寻常居家一般那里还有屯军的样子,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被从湖广急调北上。更何况这白洋淀和五官淀周边如雄县c任丘这样的腹里地方武备更是早已废弛,又距着运河河道有些路程,那些官军还不如保靖州的鹅能打。     放下眼前所想,思绪又回到了老家,自己尚未娶妻生子,就是担心家中的老娘,也不知要再捱到何时才能有个转圜。只听说同为湘西出来的土兵沿途都在逃亡,但也没个明确的消息来源,涿州那里虽然并不算远,然而如今已经落草,老宣慰病情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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