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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洲坊市东门外的一处港湾水流不算太急,因为此处水浅湾深的缘故停不得大船,疍民们的小船便常常在此歇脚避风,是以此地人船混杂,若是有什么不法之徒在这里找一艘船下脚最是稳妥。
此刻码头的外面正对着一处土丘,站在土丘之上,不仅面前的江湾历历在目,就连身后远在数里之外的广州城也能望见轮廓,也就难怪此地会因为地利之便而成为广东与番商走私的一个大去处了。
顾子明此时早已占据了最为有利的位置,手中举着夜视望远镜注视着不远处的港口。
高家少爷此刻也跟在顾东主身边,但等高少爷明白顾东主口中的好处所谓何事时后悔已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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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会斜依在码头一侧栈房的二楼窗栏上,此处是袁进大帮设在游鱼洲上的一个据点,销赃收货多半都走此地。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从栈房外朝着码头栈桥一路延伸去都被大大小小的火堆照得透亮,这是防止夜间混入贼人所设。毕竟栈房后面便是一片不小的仓房,码头这几日也在不断的上下要紧货物,大帮自己走海可不见得就没有对头,海匪之前一样也是有着竞争的,尤其当下的海上势力错综复杂,正是僧多粥少的局面是以不得不防。
曹会与袁进一般也是揭阳乡人,早年曾应过武举,后来在家乡失手杀了人这才投到了袁进手下做起海商。此人因为射得一手连珠快箭历次海战之中见功不少,颇得袁进看重。和他同在二楼的黄泰是林新佬的亲信家人,其姐正是林新佬的一位宠妾,此人倒是从附近的私窠子找了两名女子正在房中快活全没有一点压力的样子。
与黄泰不同,曹会做事谨慎不少,既然已经定下了大帮年前要攻打甲子港,光靠自己帮中的六、七十条快船显然不够,除了这些核心力量之外,每次有大的行动往往还要从周边各处笼络一些小帮和一般的疍户随行,所以看起来每次纵掠沿海的海匪们总能凑起上千人船,但其中真正完冷哼了一声,头也没有回上一回。
“打哪一个?”他身边的秦弦忙问到。
栈房下一片混战当中,他手中的大杀器自然不能随便乱射,不然寻常弓箭都无法伤到的重装元老们反倒被自家的狙击步枪射伤就太过无稽了。目标只能是楼上正在施放冷枪暗箭之人,但此刻秦弦目中所及却至少有两个头目。
顾子明的回答不容置疑,“打用枪的那个。”
秦弦只稍反应了一下也马上明白过来,自然是打枪的破坏力更大,羽箭对于防刺服而言几乎没有威胁。
曹会正在楼上沉着指挥,眼见得生力军赶到码头后已渐渐占了上风,自然对这些夜袭的贼人有些不屑,但不知怎的却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待几名重装元老带人一路反冲回来时,他的这种感觉便更甚了起来,加之连着两箭明明正中楼下那黑甲人的头上,却不知被什么古怪的机关给轻易弹开了,需知第二次全力射出的一箭还是用的特制的三棱箭头,寻常官军的头盔也经不起这样正面一击便会被贯穿立毙,今日那人却只是身形稍顿,曹会心中早已大惊起来。
黄泰先前并未注意这边,他上来后只堪堪射了一枪却并未打中,正在窝火中早将填好了子药的火铳又对准了早已冲过楼下的一名黑甲人,却听曹会大叫了一声‘小心’。
那曹会先前两箭不中正在惊疑之中却正好看见那黄泰眉心中亮起一个红点,虽然不知是何异象但毕竟古怪,是以出言警告。此刻那黄泰正专心瞄准,等听到提醒正待转头早已晚了,几乎在曹会面前黄泰的脑袋诡异地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曹会满身满脸,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瞬间在二楼弥漫开来,旁边一直在递箭装药的几个手下顿时惊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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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码头这边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