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溪算是看明白了,阿史那云哪里是到长安来和亲的?分明是来抢人的,这下子大唐与突厥不开战都不行了。
渭水河畔有很多鹅卵一样的大石头,竟然绊倒了常小溪。等阿史那云把常小溪扶起来,发现她的手已经擦破了。
不由分说,阿史那云沉声道:“得罪了。”一双大手揽在常小溪腰间,将她打横抱起,这才稳稳朝快船走过去。
常小溪不是那么矫情的人,阿史那云愿意出力,就让他抱吧。可是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分明是被什么**了。常小溪疑惑的收回手细看,发现满是血痕。
常小溪大惊失色:“你受伤了?快让我来看看,看样子很严重呢!”
阿史那云低下头,清俊的眉目就在常小溪眼前:“原来你是关心我的,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他嘴角上扬,甜甜一笑,仿佛那个肩头流血的人不是自己。
到了船舱,阿史那云才把常小溪稳稳放下,常小溪解开他肩头衣服,果然裹着肩膀的白布,已经被血**了。
常小溪伸手脱他衣服:“那天我看你与沙将军争斗,并没有受外伤啊?你武功那么厉害,谁能伤得了你?”
阿史那云任由常小溪施为,当常小溪伸手到他腋下的时候,阿史那云觉得自己坚硬的胸肌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他不由得脸红了。常小溪犹不自知,细细查看阿史那云的伤口:“这是被什么刺穿的?伤口那么大?”
阿史那云看一眼常小溪,盯着她羽扇一般的长睫毛说:“是被沙麒麟的画戟刺穿的。”
常小溪意外极了;“沙将军的兵器吗?他竟这样厉害?”其实那天沙麒麟与阿史那云格斗的场景,她也看到了,只是沙麒麟平时总是小意儿哄着常小溪,所以她并不知道,沙麒麟舞起他的方天画戟,那情景有多可怕!
阿史那云顺从的按照常小溪的意思躺在床上,看着她打开药箱,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在长安半年了,跟沙麒麟很熟吗?”他可是听说了很多事情呢。
常小溪尴尬的停顿一下:“确实是有些公事上的往来。”沙麒麟在追求她,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阿史那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突厥的圣女一生都要守身如玉,如果她一定要有一个男人,那么,只能是自己了。
常小溪已经在专心处置伤口了,这个伤口被耽搁的时间太长,常小溪疑惑的问:“你伤成这样,怎么没找个医生看看。”
阿史那云垂下眼帘,竟然有点忧伤;“你都不理我了,还找什么医生呢?”
这句话让常小溪啼笑皆非:“好吧,那我现在就在这里,让我来帮你好好看一看,有点疼,你可是要忍住哦。”
阿史那云听话的恩了一声,静静的不再说话。
常小溪细看他精壮结实的身体,上面竟然大大小小的伤疤不下十处。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忙定住心神,这种感觉从哪里来的呢?
阿史那云伤得虽然很重,并不难治,常小溪手底下不停:“大王,你带我到西突厥去干什么?”
阿史那云抬眸望向她:“西突厥有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们取出来。”
常小溪脑中灵光一闪;“是宝藏吗?”
阿史那云沉默了片刻:“是的,是比宝藏更加重要的东西。”
常小溪认真思考一会又犯了愁:“西突厥离你那个王庭大帐很远吧?你准备怎么样把财宝运回去?”
阿史那云认真端详着常小溪:“为什么不说是咱们的王庭大帐?你是铁了心不想跟我回去吗?”
常小溪再一次被质问,她回答不了。谈话就这样被搁下了。
船上扬起风帆,趁着东风,朔河而上,往西方而去。
常小溪忧伤的坐在船舱里,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