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该当何罪!”
四名捕快看到眼前向他们走来的钟御,口中暴喝一声,厉声问道。
虽然如今整个县城都陷入了惶恐,连基本的秩序都无以维持,但这四名捕快不管是出于自己的职责,又或者是被县令的忠心,还是对于陌生人的警惕,都齐齐拔出了手中的利刃,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钟御。
甚至要不是看钟御穿着颇为华丽,身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气质,这几名捕快早就直接格杀勿论了,哪还会多问一句。
当此之时,要用非常之法。任何可疑之人都有是敌人的潜在嫌疑,杀之无罪。
面对眼前这四名神色紧张、眼神警惕,手里紧握着兵刃的捕快,钟御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而是脚步不停的继续走去。
“可恶,好个大胆的贼子,竟敢无视我等,还敢擅闯县衙,该杀。”
见到自己四人被无视,其中一个领头的捕快一下子拔出了利刃,手中举着一柄快刀,咬牙说道。
只是还未等他将手中快刀挥下,钟御只是瞟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就觉得自己浑身僵硬,意识模糊,似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四人的眼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这样,当头的几道防御被解开,钟御朝着县衙内行去。
沿路跨过几个回廊,走过几道房舍,就来到了他之前观测到那县令的住所。
此时的县令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书房,不断地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着一个又一个静字,可是他满脸的苍白,额头上冷汗不断溢出,眼神神思不属,怎么也静不下来。
作为一县之尊,他的身份虽然在整个大明排不上号,但也是迈入了官老爷这一个阶级。
在那些低贱愚昧的贱民眼中,依然是一个了不得大人物,掌管着他们的生死祸福,万万不能得罪,比老天爷还要敬畏。
事实上也是如此,自从县令大人十年寒窗,随后几番科举,名落孙山几次之后才在而立之年中了。
之后就在各地出仕,当了好几任九品八品的副官,好不容易在近50岁的时候成功升迁,任了如今和城县令,总算威风了一把,成了你一地父母官。
可哪想到,还没等他在这个地方捞足油水,威风几下。在他上任的第二年,就碰到了这么档子妖兵侵略的事。
这如何不叫他感到愤怒绝望惶恐,到了现在,他对一切都已经不想去管,只求能活得一命。
吱呀一声。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引得这个县令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老爷我不是吩咐过了吗,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阿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想尝尝家法。”
良久的寂静,根本没人回答他。
县令本能的感到有点不妙,平常他这种语气,他的护卫阿福听到之后,都是会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求饶,然后慢慢解释因由。
只是如今却无人回答,仿佛门是被风吹开一般,根本就没人来到过这里。
可县令却知道事情不是这样。
先不说门外他就放了一个四阶的护卫,对他忠心耿耿的阿福康所。
就说刚刚门打开之后,他并未感到任何风气,就可断定门是被人推开的。
县令抬起了头,终于移开了一直注视在纸上的眼神,看向了门口。
只是这一下,他的瞳孔却是一缩。
“你是谁?有何目的?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的护卫阿福呢?”
一连好几个疑问从他口中蹦出,只是依旧没人回答,钟御也没有兴趣回答这个蝼蚁的话。
扫了他一眼,这个县令就跟他之前的那些手下一样,化作飞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