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敲打丁亮的机会在对自己警告。她经历了昨晚那么惊险的事情,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着,是耐着xìng子在这里和裴若雨说话,此时裴若雨这般一说,她心里的怒火竟一时压抑不住,只恨不得现在便要和她撕破脸皮。
但她毕竟经历了很多,硬是强压了下去,脸上翻腾起一阵潮红,竟是被气的生生血气翻涌。
丁亮见丁长乐脸色不好,连忙扶着她走进了病房,看都不看站在那里的裴若雨,低声说道:“不至于为了那种人生气,只会让她开心。”
丁长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等裴若雨又跟进来后她已经调整了过来,半靠在床头看着裴若雨。道:“母亲这么早来做什么,毕竟年纪大了,在家休息休息多好。”她这般便是嘲讽裴若雨的年龄,女人最在意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年纪了,她这般说果然让裴若雨僵住了脸,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勾出一个笑容,僵硬道:“你生病了我哪里坐的住,一会儿家里的人也要来看看你呢,杏芳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急的正在家里哭呢。”
“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伤,就不要再麻烦他们了,母亲也早点回去吧。”
裴若雨又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自觉已经做够了样子才起身离开,丁亮一直坐在沙发上,此时走到了丁长乐的床边。
“查清楚究竟是谁做的吗?”丁长乐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上带着冷意,她才回国没有多久,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又能给绑匪那么大一笔钱,只要掰着指头数一数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
丁亮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老二是个软柿子,吓唬了两声就招了,他们都是通过地下的线人联系的,他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这可信吗?”
“那两个都是西南那边逃过来的,原来是野战军章霖的手下,后来章霖被杀,他们也就跑到这边来了。”丁亮贴心地帮丁长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才道:“他们也是刚来,对这边根本不熟悉,所以才敢来绑你。”
丁长乐其实是比较肯定这次下手的是裴若雨,只有她与自己有着天大的仇恨,同时又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找人。丁长乐有心想这次给裴若雨一个大大的苦头,看着丁亮道:“你一直派人看着裴若雨,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动吗?”
丁长乐想到的丁亮自然也想到了,他在丁长乐还在昏迷的时候就把跟着裴若雨的人找了过来,仔细地询问了他关于裴若雨这段时间的踪迹。
“没有,裴若雨几乎就在丁公馆呆着,就算出去也没有可疑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丁长乐按下自己心头的疑惑,道:“这件事你继续查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次的事情必定不能够善了,否则所有人都会留下一个丁长乐很好欺负的感觉,以后什么人都想要在她的头上踩上一脚。
就算是找一个替罪羊,也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态度。
丁长乐沉默了一会儿,又想到了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的蒋通夫,道:“你顺便帮我查一查蒋通夫的事情,我想要知道他的具体资料。”她这话一出,丁亮的脸色大变,一时之间比丁长乐的脸还要苍白,只不过此时丁长乐的心里也是乱的,低头看着白色的床单,并没有发现丁亮的变化。
丁亮的嗓音沙哑,道:“查他做什么?”
“没什么。”丁长乐并没有告诉丁亮原因。
丁长乐虽然感谢蒋通夫在危难时刻救了自己,但她绝对不是那种为报救命之恩便要以身相许的人,相反,她在这时依旧很冷静。
她是一个多疑的人,总觉得蒋通夫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凑巧,即使是在救了自己的情况下。
但这些猜测是不能说出来的,丁长乐只好吩咐丁亮查清蒋通夫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