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们还没有把道教作为社会现象来研究和论述。
就在这一时期结束的时候,上海商务印书馆以涵芬楼的名义出版了《正统道藏》和万历《续道藏》。同时,巴黎和北京收藏的敦煌文献中与中国道教有关的文献也被介绍到了日本学术界。这就大大刺激了日本和全世界的道教研究家们,并为他们进一步研究创造了条件。
第二时期可称为"为政治、军事服务期"。这时的道教研究离开了原来发展的轨道,而服从侵略战争的需要。从30年代起,日本军国主义加紧了侵华步伐,把日本的政治、经济和学术都纳入他们对外扩张的需要,战争要求提供有关中国文化和风土人情的知识情报。这种新的道教研究以"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和"东亚研究所"为中心。"满铁"是日本军国主义对旧中国进行殖民侵略的机构,它的调查部专门从事搜集我国政治、经济、社会、历史、文化、风俗、宗教等情报的活动。他们对中国北部、中部城乡人民的宗教生活作了广泛的调查研究,从社会现象的角度对道教在民众中的影响作了一系列的论述。在战争时期出版了永尾龙造的《中国民俗志》(多卷本)、泷泽俊亮的《满洲城乡的信仰》等等。这些对于中国民间宗教信仰(包括道教)所作的调查的代表xìng成果几乎全部被包含在战后写成出版的6卷本《中国农村风俗调查》里。
不过,还应指出,当时在日本从事宗教研究的人中,有些还是坚持了严肃的态度的。并且,出现了历史地研究佛教和道教,以及从中国历史的纵向联系上观察道教变化的新趋势。其间发挥作用的组织是成立于1936年的"中国佛教史学会"。作为这一时期的主要代表人物和著作有:平野义太郎的《道教的经典》和《功过格》;五十岚贤隆的《太清宫志》;橘朴的《中国思想研究》《道教和神话传说》;福井康顺的《太平经的一个考证》《道教的基础研究》《东洋思想史研究》;吉冈义丰的《道教的实态》《道教研究》《道教经典史论》《道教和佛教》(多卷本)《永生的愿望道教》等等。尽管其中有些著作出版在战后,但是它们在研究方法和理论体系上却是一贯的。
福井康顺(1898~1991),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部哲学科,并在该校大学院修业完毕后到中国留学,师承日本著名历史学家津田左右吉(1873~1961)。津田左右吉当时在"满铁调查部东洋协会学术调查部"任研究员,后因著作中比较客观地论述日本古代史实,被诬侵犯皇室尊严而判罪,他的《古代史研究》等4种著作被禁止发行。他的历史学观点以及治学方法对于福井康顺有明显的影响,而福井康顺的道教研究观点和方法又为吉冈义丰所承继。吉冈义丰(1916~1981),毕业于智山专门学校(今大正大学),在中国学习期间也曾继小柳司气太之后住进了北京白云观,他写的关于道教宗教生活的回忆,被其他专家认为是具有珍贵意义的亲身体验。不论是福井康顺或者是吉冈义丰,他们都比较彻底地摈弃了传统的儒、佛观点,把道教作为一个独立的真正的宗教信仰系统来研究,并且从个别的研究发展为带有一定的综合xìng的研究。他们对道教和道教经典的研究也从道教本身扩大到了历史、考古、文献、方志和年表等领域。他们的治学方法比较严谨,明显地受到我国乾嘉学派的影响。他们对于《道藏》的历史以及《灵宝经》《周易参同契》《列仙传》等经典研究都是旁征博引,互相参照,细致考证,钩稽异同,言必有据,多有发见的。但是,他们的研究目标着眼在经典中和宫观中的道教,方法也过多使用考据和引证,他们也还没有把道教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来研究,未曾触及道教在政治、文化和科技领域中的作用等内容。
第三时期为战后恢复期。这个时期继承了过去已经开始的系统研究的方法,继承了已经取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