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本字"始终不变。总之,"道物相依,成一虚一实",缺一不可。既然万物有道,那末众生当然都具道xìng,都能得道。"道与众生,亦同亦异,亦常亦不常",对此应不着二边,作中道观。道与众生互为因缘,故道中有众生,众生中有道,二者相因相成。但众生不等于道,故必经修习才能得道。道也不等于众生,然其具有"感应"xìng,即能"应物",故能感应众生修行。这里,道与物、道与众生是同一问题的不同层面,前者外延更广,后者内蕴更深,论述道物最终的落点是众生禀道,道应众生,众生修习方能得道的修道论。
关于"道体",王玄览说:"道体实是空,不与空同。空但能空,不能应物,道体虽空,空能应物"。道体之空如镜子照物,又不执著于物,所照之物千姿百态,但镜体自身不变动,空空如也。道"空"又是种无差别境界,大千世界,万有诸相,主体客体,都无分别,本质上都是"空",这叫"空相无分别"。他又把道自体划分为"常道"与"可道"两大类,认为二者的生成功能不同,常道生天地,可道生万物。天长地久,故常道常住不变;万物有生有死,故可道变动无常。可道是表相,常道才是实质,人们当追求"常道",以获永恒。
他的道体论是在老子哲学的基础上,汲取佛教中道缘起说而形成的,是融佛、老于一炉的产物。
关于"有无",王玄览发挥佛教非有非无的中道观,运用否定式思维,以否定有、无。他劝人"勿举心向有,勿举心向无,勿举心向有无,勿举心向无有"。又把有无与"生灭"、"常断"等联系起来,最终落脚于"空",由此进一步证明其道体空寂论,说明神仙之道就在"弃无弃有"、"非有非无"。
关于"心xìng",他认为心为主宰,心的生灭决定外界现象的生灭,所谓"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另一方面,心与境又是相对待而缘起的,主客观是相互作用而存在的。这种思想显然受佛教大乘中观学派缘起说的影响。这是从心境的"合"来讲,进一步又运用佛教中道观,从"离"去说,从而达到否定主客观,强调"无心无识",进而"无观无法"。他讲心xìng多从认识论角度出发,故特别强调对认识的否定。他认为人的心xìng就是道xìng,所以人人皆可得道。另外,在修道方法上,他与司马承祯一样,主张坐忘修心,定慧双修。
王玄览援佛入老,对《道德经》的某些观念作了新的诠释,使老学披上佛学的新装,更为思辨化,这也是唐代道教老学的一般取向。与此同时,道教传统的神仙长生思想在他身上也发生了演变,不再是早期道教所注重的炼形,而是重视炼神,其生命观不再执著于ròu体的永恒,而接近于佛教的不生不灭,从六道轮回中解脱。这一点完全和当时的道教重玄派思想家一致,甚至在思维方式和论证方法上也相同,从这些方面看来,可以说他是位进一步发展"重玄"思想的道教学者。《玄珠录》实为唐代道教融合佛、老的典型代表作之一。
《道教义枢》
《道教义枢》十卷,唐青溪道士孟安排编集。《正统道藏》收入太平部。孟氏身世不详。据陈子昂于武周圣历二年(699)所撰《荆州大崇福观记》载:孟安排于武则天圣历(698~699)年间尽力促成了大崇福观的得名与修饰。这说明他大约活动于唐高宗和武周时代。今人陈国符《道藏源流考》据此也认为孟安排为武周时道士,但又称"此非《道教义枢》撰人"。在《道教义枢序》中,孟氏引用了《隋书经籍志》论元始天尊一节,而《隋书》成于唐高宗显庆元年(656),从其成书到流传于社会,在当时条件下,当有一个过程。由此推考,陈子昂所称道士孟安排与《道教义枢》编集者当系同一人。
孟安排在该书序言中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