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痛意猛然再次冒了出来，比刚才还要强烈了百倍。

    叶小星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双手抱头嘶喊道：“小蝶不是虚幻。”

    “不，你错了，她是虚幻，她是假的。你的道心既然选择了归墟，那么对她也应该如此。”

    “不，我不要这么做……”

    “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归于真实，也便是归于天道。”

    “天道、天道……”

    若是江湖中人看到此刻的叶小星，定然都会说对方已然入魔，他的道心便是魔心，道念也是魔念。

    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何为天道？”

    听到这个声音，脑海里似是划出了一道闪电。

    叶小星怔怔道：“何为天道？什么是天道，我怎么没有半点头绪。”说着用力的撕扯起了头发。

    他明明像是要知道些什么，可总是捕捉不到那一丝灵光。好像有件物品摆放在面前，他却视而不见，完全看不见也摸不着。

    不可得而求之，这种感觉最为痛苦。

    痛意伴随着迷茫，叶小星双手抱头不断的吼道：“我想不明白，我不明白。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杀、杀、杀……”

    说到这里，情绪崩溃的喃喃：“只要破尽虚幻，我就不用想这么多了。对，将他们全部抹除，抹除……”

    正在这时，沧桑的声音故意发问道：“吾问汝，小蝶是何人？”

    “小蝶？”

    叶小星双手立刻停下挠头，自问道：“小蝶是谁？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熟悉？”

    他的双眼无神而空d，似是遗忘了一切，所有的记忆都在离他远去，即便是小蝶，在混乱的脑海里也不过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影。

    “不管她是谁，只要抹除，我就不用想了。对，我肯定不会这么痛苦，我什么都不用想。哈哈哈哈……”

    叶小星双手握拳，歇斯底里大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狂放而邪异，无数的黑色气流恍如幽魂四下舞动。

    蓦然，他的笑容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本能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可以。

    “我、我……”

    叶小星双手再次抱住了头，咬牙道：“我不想这么做。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说到这里面目重新狰狞了起来。

    他邪异的笑了起来，放开双手仰天大吼：“我为何不能这么做，世间万物，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我……”

    话音落下，无情冷漠的脸上，两行清泪已是滑落脸庞。

    笑声愈来愈来，泪水反而越来越多，此刻的他仿佛就是一个疯疯癫癫之人。

    此刻，沧桑的声音忽而也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掩饰不住的高兴，也有淡淡的欣慰和无奈。

    笑声渐歇，声音叹息道：“此刻之汝，甚合吾意。汝得吾全部传承，世上将再无皇天。汝即是吾，吾亦是汝。”

    叶小星边笑边流泪，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在说什么。

    在他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位走来的身影，身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透明的像是一个鬼魂。

    叶小星恍若未觉，好似没有看到，他侧着头看着别处，早已沉默了下来，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透明的身影慢慢走到他身前，脚步没有半分停顿，眼看着穿身而过，最后转身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叶小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脑袋里瞬间炸裂，无数的黑色晶片化作y体流动，片刻之间游走全身。

    “啊……”

    痛苦的嘶吼再次响彻周身空间，无穷无尽撕裂般的痛楚涌上心头，整个人都像是已经分裂成了无数份。

    他长发舞动，难以忍受的挥动双臂，双腿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