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妖魔作祟,意者冤债索命耶?”比丘曰:“积善人家,必有馀庆,二者均非公庭所有也,汝施主自今日后,一味斋素修行,管取分娩平善。贫僧得异人传授‘瑞应先声咒’,将来教汝,谨当佩之:
真如真如,非是凡躯。
事同捕影,行若筌鱼。
杖头挑月,髻内藏珠。”
又五言诗:
蚌蛤壳中宝,骊龙颔下珠。
沙泥沉不得,什袭待时沽。
当日比丘善人写了数言,即辞别而去。夫fù二人追悔,未曾问得姓名,但今日听他慰我教我之言,分明是过往神仙,指出津头渡处,俾我辈知所行走也。我等当从其指引,一味持斋把素,布钞施钱,以作后人因果。子虽未必长大,何如且保眼前诞生安乐。夫fù如此修行一年,母腹满了六载,尊者一旦降生,初产之母,不坼不副,无灾无害。英儿下地,硕大声宏,双手即能合掌作礼佛状。其父呵呵喜曰:“此我夫fù唱和修行之报也,”遂取名商那和修。夫fù数年惊怖,生此一子,爱之不啻珍宝。只犯夜啼,室中灭烛,常有红光灿烂。夫fù忧喜相半,谓曰:“此儿以为凡胎,不应有此红光,以为馨儿,不应犯此夜啼。未满百日孩儿,废寝伤神,如何奈得此啼叫,合求巫医调理。”次日早,其夫正yù出门觅巫医调理其了夜啼,忽见一僧人颜容苍古,身披衲袄,手执麈尾,口念弥陀,来家抄化。见施主匆匆有行色,问曰:“布施不用请求,钱钞信凭多寡,城中善人,君家当在一类,今日恁般行忙,莫非为室中夜啼郎耶?”其父惊问曰:“上人来此几日矣?”僧人答曰:“今日。”曰:“今日何为知我子夜啼声也?”僧人曰:“财之施舍,虽出于心之自然,而行之匆忙,实属于情之切至,是以知之。”其父曰:“不二沙门,至诚至明,故事必先知之也。小老月前哺育英儿,委犯夜啼,夫fù忧其废寝伤神,正yù出门觅巫医调理。高人入门,不待发声,即能洞烛我心,必有奇方针砭此疾,愿和尚明以教我。倘小儿不呱呱夜啼,而食息有常,当奉千金为寿。”僧人曰:“巫医不用觅,千金不索酬,我有神咒数言,书之贴于卧室,贤郎啼声自止。”其父大喜,即忙奉纸笔,僧人援笔书云:
也有胎卵湿化,也有菩萨那吒,洒水含月影,说法坠天花。
父恳切,母咨嗟,且存灵xìng,莫费呕哑。伎俩君须会,灵山有祖爷,来意元如此,菩提早发芽。
僧人写了数言,自后尊者夜啼果息。父母善为抚养,其fù谓其夫曰:“异哉此子!前番未产遇一僧人,遗数言经咒,果产之善。今番夜啼,遇一僧人,遗数言神咒,果啼之息。”其夫曰:“此僧未必非前僧,只幻形尔,此咒未必非前咒,只幻意尔。”日往夜来,尊者年已成长,每堂中嬉戏,好为佛事,所谓不学而知,不虑而能也。且谓父母曰:“儿本yù济渡群生,大施愿力,今日且为汝二人诵经设法,布福田而修善果,以为老父母后日受用。”父母奇而问曰:“嗟嗟小子,口尚rǔ臭,如何为我诵经设法?”尊者首诵云:
也不剩,也不少,信手拈来恰使好。拙非拙,巧非巧,分付芦花秋月皎。
次诵云:
天职覆,地职载,清宁默相亲康泰。寿岐嶷,福澎湃,双双达览乾坤隘。
父母见夹囟孩儿所谈吐者,俱佛语禅机,相谓曰:“此子天xìng颖异,甫生即能礼佛,稍长多为佛语,乃如来传灯嫡子也。明日不如令出家,宣扬佛化,更是我等百世修缘。”其子闻父母言,即大声曰:“前村茂盛青林,正如来建刹之地,亦孩儿明心见xìng之所,莫若在此处开辟创立山门,俾该儿得来演化。”父母叹曰:“异哉此子!未出门前三五步,就知村内有青林,殆天授,非人也。”遂从其言,捐家财为劝首,募众力以赞襄,费数年料理,